馬文飛目光銳利,一掠兩個老者身後大漢,已瞧出都是內外兼俱的武林高手,暗中一提真氣,凝神戒備,緩步向前走去。
徐鳳眠緊隨身後,相距不過兩尺。
馬文飛行至那木案旁側,兩個老者齊齊站了起來,欠身說:“貴賓留名。”
馬文飛淡淡一笑,道:“豫、鄂、湘、贛總瓢把子馬文飛。”
左首老者欠身說道:“原來是馬大爺,可否留下大名。”舉手奉上了一支毛筆。
馬文飛接過毛筆,龍飛鳳舞的在木案白緞上籤下了姓名。
右面一位老者賠笑說道:“大爺鑑諒,可否把奉邀銀牌……”
馬文飛不待對方話說完,探手從懷中取出銀牌遞了過去。
那老者接過銀牌,很仔細的瞧了一陣,雙手奉上,說道:“馬爺請好好保管此物。”
馬文飛一皺眉頭,接過銀牌,藏入懷中。
左首老者兩道目光卻一直在徐鳳眠身上打量,直待馬文飛收好銀牌,才緩緩說道:“這位是總瓢把子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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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飛冷冷說道:“隨身僕從,那邀請函上說的明白,每面銀牌,可容兩人入莊,難道是在下看錯了嗎?”
左首老者欠身賠笑道:“總瓢把子不要生氣,小的們奉命行事,不得不問明白身份,也好為馬爺隨身的小廝準備好宿住之處……”
目光轉註到徐鳳眠身上,道:“小哥怎麼稱呼?”
徐鳳眠道:“馬成。”舉步向前走去。
只聽右首老者高聲喊道:“豫、鄂、湘、贛總瓢把子馬文飛大爺,隨帶僕從馬成駕到。”
但見一個紅衣美婢,和一個藍衣童子,急步奔了過來,迎面一禮,道:“恭迎馬爺的大駕。”
馬文飛暗道:好大的鋪張,揮手說道:“不用多禮。”
那紅衣美婢嫣然一笑,道:“小婢為馬爺帶路。”轉身向前走去。
馬文飛舉步隨進,徐鳳眠緊隨在馬文飛的身後,那藍衣童子卻在徐鳳眠身後而行。
馬文飛心中暗道:前有開道,後有跟隨,當真是防備森嚴。
那紅衣美婢,引導兩人進了懸燈結彩的大門,穿過一條紅氈鋪地的甬道,到了一座敞廳門前停下了腳步,高聲說道:“豫、鄂、湘、贛總瓢把子馬文飛,馬大爺駕到。”
語聲甫落,大廳中緩步走出一個華服少年,迎了上來。
徐鳳眠目光一掠來人不禁心頭一跳,趕忙垂下頭去,長吸一口氣,隱斂起目中神光。
只見那華服少年迎出廳門,一抱拳,道:“兄弟周雄英,久聞馬兄大名,今承賞光駕臨,百花山莊生輝不少。”
馬文飛還了一禮,道:“怎敢當週二莊主迎接,兄弟這裡拜謝了。”
周雄英哈哈一笑,道:“馬兄言重了。”右手牽著馬文飛的左腕,並肩向大廳中走去,徐鳳眠微微垂首,緊隨著馬文飛的身後,亦步亦趨。
敞廳中人數不多,不過有七八個人,周雄英也不替馬文飛介紹,直穿敞廳而過,一面笑道:“馬兄遠道來此,請到翠竹軒中稍息風塵,今夜兄弟再為馬兄設宴洗塵。”
徐鳳眠一直微微垂頭隨在馬文飛的身後而行,直奔那翠竹軒中。
這翠竹軒在百花山莊的四大迎賓館中,是最差的一個,比起那“蘭花精舍”、“梅花閣”、“牡丹亭”都要遜色,徐鳳眠在這百花山莊中,做了很久的三莊主,就未去過那“翠竹軒”中一步,顯然,豫、鄂、湘、贛總瓢把子,並未受到百花山莊中的重視。
周雄英帶著馬文飛繞過幾叢花樹,進入了一片翠竹林中。
只見無數紅磚砌成的精舍,散佈在翠竹林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