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東目注金蛇令主,笑道:“聽我相勸,還是打消了求死之心,在兄弟眼睛中,你別想揉下一顆沙子。”
金蛇令主道:“劃開我左腳皮靴。”
包西一伸手,鐵筆疾挑,劃破了金蛇令主左靴,應聲跳出來一個玉瓶。
包東撿起玉瓶一數,裡面也是五粒丹丸,只不過是淡黑的顏色。
胡檳道:“這藥丸不會錯了吧!”
包東道:“不會錯了。”倒出兩粒,遞給胡檳。
徐鳳眠隱身窗外,眼看著這般江湖人物的狡詐,鬥智手段,不禁暗暗咋舌,怔道:看來這些江湖上的詭謀狡詐,我徐鳳眠確實棋差一著,難望項背。
斷腸花胡檳接著兩粒藥丸,託在掌心上瞧了一陣,道:“包兄,如若這兩粒丸藥也是奇毒之物,咱們豈不要落下終身大恨。”
債閻王包西冷冷說道:“你如果心中多疑,那就不用吃了!”
胡檳哈哈一笑,道:“在下並非是懷疑你們閩滇二賈……”目光一掠金蛇令主,接道:“而是怕他再用詭計!”
包東道:“我包老大走了大半輩子江湖,素來是不曾走眼,幾位如果是信得我包某的信用,儘管服用,若是不肯相信,那也罷了。”
包東道:“若是傷勢太重,點了他的死穴,可免他多受活罪,加是傷勢輕微,那就廢了他的武功,放他去吧!”
胡檳道:“這個兄弟效勞,不用包兄費心。”扶起兩個黑衣大浪,奔了出去。
捲簾風駱麒和寒江弄月朱無視,經過一陣調息之後,傷勢已大見好轉,齊齊站了起來,駱麒對包東一拱手,道:“多承相救,兄弟感激不盡。”
包東哈哈一笑,道:“駱兄不用感激,兄弟一向是不做虧本生意。”
駱麒微微一笑,道:“咱們兄弟,償還包兄的本錢就是。”
目光一轉投注到金蘭身上,接道:“這丫頭本有足夠的機會逃走,但她卻戀戀不去,想必有所謀,三弟,把那丫頭捉來。”
宋朝應了一聲,奔向金蘭,他已是見過了金蘭輕功,早已不敢存輕敵之心,刷的一聲,抽出長劍,道:“你是要動手呢?還是要束手就擒?”
金蘭微微一笑,道:“你對哪個說話?”
宋朝道:“對你!”
金蘭道:“你膽子不小啊!”
宋朝長劍一振,當胸刺去,口中冷冷說道:“舌尖嘴利的丫頭,哪個和你說笑不成。”
金蘭閃身一讓,避開一劍,揮手一掌,反向宋朝右腕之上拍去。
宋朝怒聲喝道:“鬼丫頭還不亮出兵刃動手,可是要尋死不成!”
他口中雖在喝叫,手中的劍勢,卻是愈來愈快,登時把金蘭圈入了一片刻光之中。
這金蘭武功,也不過和宋朝在伯仲之間,她雖得徐鳳眠指點了兩招,但卻尚未熟練,常有著施用不出之感,此刻宋朝手中有是沒有法子的事。
捲簾風駱麒道:“閩滇雙賈,聲譽卓著,二弟快拿藥物過來,為兄的先吃!”
胡檳略一猶豫,緩步行近駱麒身側,遞過藥物。
駱麒取過一粒,瞧也不瞧的一口吞下。
朱無視道:“大哥都不害怕死,做兄弟的豈能示弱,二哥,請把那餘下的一粒藥丸,送給兄弟眼下。”
胡檳道:“好!咱們江南四公子,生死同命,若是大哥、四弟有了三長兩短,老三和我,那也不用活了。”伸手遞過藥丸。
徐鳳眠只瞧的暗暗讚道:這江南四公子雖是不做好事,但對這情義二字,倒還是看的很重。
包東眼看駱麒、朱無視眼下了解藥之後,又從瓶中倒出了一粒,讓金蛇令主眼下,隨手點了他幾處穴道,笑道:“有勞閣下好好休息幾日,咱們用你作本,和那天蛟幫主談談價錢。”
金蛇令主長長嘆息一聲,道:“敝幫主決不會以在下的生死為念。”
包東道:“在下雖然和貴幫有過幾次接觸,但卻始終未和貴幫主正面談過,他能夠門戶分立,獨樹一幟,自是非同小可,自然不會把你的生死看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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