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緩緩站起身子,低聲對金蘭等說道,“只要來人不侵入茅舍,三位最好是不要出手。”大步出室而去。
月光下,只見馬文飛一身藍色勁裝,手執摺扇,早已在相約之處等候。
徐鳳眠一抱拳,道:“兄弟來遲一步,有勞馬兄相候。”
馬文飛道:“不是徐兄來遲,是兄弟來得早了。”
徐鳳眠仰望了皎潔的明月一眼,道:“兄弟初出茅廬,識人不多,自思尚不曾和武林人物有怨恨,何以群雄畢集;處處和兄弟為難?”
馬文飛道:“徐兄坦蕩君子,言而有信,兄弟深信不疑,但濟濟群豪,並非是為了徐兄個人,只為徐兄來自那百花山莊……”
他長長嘆息一聲,道:“花無歡在武林之中,手造了無數的殺孽,結仇之多,可算得前無古人,以後花無歡突然歸隱,消失江湖,下落不明,雖經群雄明查暗訪了數年之久,仍是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唉!大家都知道,他隱身之地,定然是人跡罕至的深山大澤,是以,大都偏重在深山幽谷之中,追尋他的下落,久尋不遇,江湖又傳出他的死亡,這訊息不知從何人口中傳出,但很快的傳遍了江湖,追尋他下落的武林同道,才鬆懈下來,逐漸散去,卻不料他卻隱居在百花山莊之中……”
徐鳳眠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馬文飛輕聲一嘆,接了下去道:“如今想來,花無歡的死訊,定是他自己編造出的謊言,群豪苦尋他兩年不遇之際,傳播於江湖之上,極容易使人相信這訊息的正確,可惜,那時竟無人想到這是花無歡的遁身謊言,否則,也不會再有花無歡重出江湖的驚人之事了。”
徐鳳眠輕輕嘆息一聲,道:“那時馬兄已經出道江湖了嗎?”
馬文飛道:“兄弟出道之時,那花無歡雖然早已歸隱,但此等往事,都是由家師口中說出,自然是不會假了。”
徐鳳眠道:“馬兄才氣縱橫,武功過人,令師定當是一位大有名望的風塵奇人。”
馬文飛黯然說道:“家師已謝世了……”
他仰首望月,長長吁一口氣,道:“亡師因中了花無歡一記重掌致內腑受傷劇重,終生不能再習武功,為了把他一身武功傳授兄弟,忍受那纏身的病魔,苦受五年,五年來,兄弟親目看到他傷勢發作的痛苦,日必一次,這痛苦在兄弟心中凝結成一股強烈的復仇怒火。”
徐鳳眠道:“原來如此,那是難怪馬兄對那花無歡恨入刺骨了。”
馬文飛道:“兄弟銜恨花無歡,雖是種因恩師之仇,但和百花山莊為敵,卻並非全是舊恨,承得豫、鄂、湘、贛四省武林同道抬愛,推舉兄弟出來主盟,就兄弟所知,四省中不少武林同道,都受過那花無歡的茶毒,徐兄途中所遇,大都是滿懷激憤,聞聲而來的武林同道,當知兄弟之言非虛了。”
徐鳳眠道:“在下面見耳聞已多,也確信馬兄所言非虛,但在下一步失足,回首已遲,花無歡雖無德,但在下不能無義,不過,兄弟可指月為誓,絕不助百花山莊行惡。”
馬文飛沉吟一陣,嘆道:“間不疑親,徐兄既然聲言在先,兄弟也不敢再以大義曉辯,但得徐兄牢記今宵誓言,也不在咱們今宵一晤。”
徐鳳眠道:“兄弟日後見過花無歡時,定當竭盡所能,勸他遷過向善。”
馬文飛接道:“花無歡陷溺已深,想非徐兄之力能勸得醒,但望徐兄能獨善其身……”他頓了一頓,接道:“兄弟言出肺腑,尚望徐兄三思,咱們後會有期,兄弟就此別過。”
抱拳一禮,轉身而去。
徐鳳眠急道:“馬兄留步。”
馬文飛回身說道:“徐兄還有何見教?”
徐鳳眠道:“在下還有一事煩請馬兄。”
馬文飛道:“但得力能所及,馬某絕不推辭。”
徐鳳眠道:“百花山莊結怨大多,兄弟以百花山莊三莊主的身份,出現江湖,自是難怪天下英雄紛紛出手攔劫,只是見了兄弟之人,一個個激憤慎胸,恨不得要把我徐鳳眠立斃當場,兄弟縱然是費盡口舌解釋,他們也是聽而不聞,此等情勢,兄弟是隻有被迫還手,但在下實不願因此誤會,鬧出流血慘事,還望馬兄代為向天下英雄解說一下,馬兄一言九鼎,想必能使天下英雄信服。”
馬文飛沉吟一陣,道:“一言九鼎,兄弟是愧不敢當,就事而論,兄弟確無勸阻天下英雄不和徐兄為難之能,但我當盡我之力,能夠勸阻幾人是幾人了。”
徐鳳眠道:“兄弟一樣拜領盛情,為了避免無端的殺劫,兄弟已決定兼程趕路,儘量避開阻攔道途中的武林人物。”
馬文飛微微一嘆,道:“徐兄珍重。”
轉身幾躍,人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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