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提著兩隻木箱,隨後而走。
那唐三姑,似乎武功全失,舉步行進之間,十分緩慢,裡許路途,足足走了一頓飯工夫之久。
這是一座孤立的農舍,建築在一株巨大的榕樹下,古樹茂枝,蔭地有半畝大小,農舍就緊傍著樹身而築,大約是終年不見陽光所致,農舍四周的磚壁上,生滿了青苔。
兩扇木條編成的柴扉,半掩半閉,但卻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徐鳳眠重重的咳了一聲,道:“有人嗎?”
農舍中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什麼人?”
徐鳳眠道:“在下路過貴地,兩位隨行女眷,不幸染上小病,想借貴府暫息片刻,不知可否見容?”
柴扉緩啟,慢步走出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手握竹杖,緩緩說道:“荒地茅舍,不足以迎遺賓,客人若不嫌棄,那就請進來吧!”
徐鳳眠心中一動,暗道:這老嫗言語文雅,頗似位讀過詩書之人……
心中念轉,口裡卻連連應道:“多謝婆婆。”當先走了進去。
這農舍不過兩間大小,除了一間客室之外,還有內室,中間用竹籬隔開,門口處,垂著一方藍布簾子。
靠後壁一張白木方桌上,放著一個大瓦壺,兩個粗磁的白茶碗。
那老嫗望了金蘭背上的玉蘭一眼,搖動著滿頭白髮,道:“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客官不要客氣,要什麼儘管吩咐老身。”
徐鳳眠微微一笑,道:“咱們休息一會就走,不敢勞動婆婆大駕。”
那老嫗又仔細打量徐鳳眠和金蘭一陣,道:“我已年邁體衰,不能奉陪諸位了。”手扶竹杖緩步走入了內室。
徐鳳眠望著老嫗的背影,心中暗暗忖道:這老姬不像是出身荒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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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一個沉重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錢大娘在嗎?”
室中傳出老嫗的聲音,道:“找老身有何見教?”
徐鳳眠凝目望去,只見一個身著勁裝的大漢,遙站在農舍的大門以外,抱拳說道:“在下奉了主人之命,有要事稟告老前輩。”
內室中傳出了錢大娘的聲音道:“老身今天精神不好,家裡又有貴賓,今日不見客,有事改天再說吧!”
那勁裝大漢道:“事情十分緊急,務必……”
錢大娘怒道:“老身今天不見客,你聽到沒有?”
那勁裝大漢道:“這事和你老人家室中客人有關,無法等待。”
他一連叫了數聲,再不聞錢大娘答話。
徐鳳眠憤然站了起來,低聲對金蘭說道:“那人既是要找咱們,我先去問個明白。”正待舉步而出,突聽那大漢驚呼一聲,回頭狂奔而去。
內室中又傳出錢大娘的聲音,道:“不識時務的東西,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蘭低聲說道,“三爺,那位婆婆是一位隱居荒山的高人。”
徐鳳眠點點頭,默不作聲。
只聽錢大娘繼續說道:“幾位只管放心的休息吧!老身這茅舍雖然破爛,但卻是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