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眠一皺眉頭,道:“大哥既然想得回那玉仙子的畫像,但又不讓小弟從紅芍夫人手中搶來,這就使小弟為難了。”
花無歡微微一笑,道:“咱們不能失去玉仙子的畫像,也不能從紅芍夫人手中去搶,難道兄弟不可以從紅芍夫人手中騙過來嗎?”
徐鳳眠呆了一呆,道:“騙過來……”
花無歡笑道:“天生一物,必有剋制,那紅芍夫人善役百毒,智慧絕人,除了兄弟之外,放眼當世之人,只怕難再有第二人能夠使她服貼……”
徐鳳眠接道:“大哥不用取笑,小弟才智閱歷,件件不如紅芍夫人,如何能騙得到她的畫像?”
花無歡道:“正因兄弟毫無江湖閱歷,不帶風塵氣息,才使她無法防備……”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歷來武林之中,曾的確出過不少絕世才女,貌美如花,心毒手辣,武功、才智,都不在男人之下,但試看今日武林,有幾個女英雄,創出了百年不朽大業,在武林獨樹一派門戶?她們本身最大的一個缺點,那就是由來才女最多情,不論她們把多少男人們玩弄於掌股之上,但終歸為情所困,抱恨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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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突然間轉變成一片肅穆,接道:“苗女多情,尤勝漢人,兄弟若能動之以情,不難取回玉仙子的畫像。”
徐鳳眠道:“這個小弟不屑……”
花無歡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徐鳳眠未完之言,接道:“三弟可記得你立下的誓言嗎?”
徐鳳眠道:“小弟記得。”
花無歡道:“那很好,長兄之命,萬死不辭,何況那紅芍夫人,並非善類,為兄的告辭了。”
徐鳳眠一抱拳,道:“小弟送大哥……”
花無歡舉手在徐鳳眠肩上,輕輕拍了一掌,笑道:“為兄對你寄望甚深,日後能繼我大業者,非你莫屬。”
緩緩轉過身子,慢步而去。
徐鳳眠望著花無歡遠去的背影,心中更加深一重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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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爬過了樹梢,秀致的蘭花精舍,沐浴在一片金黃的陽光中。
徐鳳眠滿懷著鬱悶,煩惱,徘徊在花叢中。
金蘭、玉蘭靜悄悄地站在數丈之外,望著繞花踱步的徐鳳眠,暗暗為他的生死擔憂。
二婢從小在百花山莊中長大,對這裡排除異己和懲治叛徒的慘酷手段,瞭解甚深,徐鳳眠這副形諸於外的不滿神情,只怕已埋下了殺身大禍的種子……
二婢雖然是同在一起長大,情如姐妹,但心中仍然是彼此懷疑,不敢互相吐露為徐鳳眠擔憂的心事。
金蘭輕輕嘆息一聲,道:“三爺好像有著很沉重的心事?”
玉蘭正準備接話,忽見周雄英一身華衣,急奔而來,改口說道:“你去迎接二莊主,我去通報三爺一聲。”
二婢還未來得及行動,周雄英已急奔而入,高聲叫道:“三弟起來了麼?”
徐鳳眠回身一抱拳,道:“起來了。”
周雄英道:“紅芍夫人和宇文先生,己在廳中相候咱們,三弟去收拾一下,咱們也該去了。”
徐鳳眠道:“不用收拾了,咱們走吧!”
兩人並肩而行,走入大廳,紅芍夫人和宇文邕,果然已在相候。
宇文邕一拱手,道:“有勞二莊主和三莊主了。”
周雄英道,“彼此乃是一家人,宇文兄太客氣了。”
紅芍夫人換了一身輕裝,白衫白褲,白絹包頭,前胸上仍然繡著兩朵紅芍。
她雖已是四旬以上之人,但內功精湛,駐顏有術,望去不過二十歲的妙齡少女,只見她,秀眉淡掃,脂粉薄施、瑤鼻櫻口,秋波勾魂,縱然是中原之地,也難得找出這般秀致人物。
徐鳳眠心中雖然不願敷衍於她,以騙取她那玉仙子的畫像,但花無歡臨去那幾句相囑之言,一直在他心中盤旋不去,不自覺舉拳對紅芍夫人一禮。
紅芍夫人秋波轉動,以苗禮還了徐鳳眠一禮,嬌聲笑道:“小兄弟多禮了,這叫我作姐姐的如何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