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子記憶之中,從未見過師兄這等緊張神色,不論什麼大事,無為道長總是淡淡一笑,漠然視之,毫不放在心上,此刻,忽然這等重視,想來適才幾個來訪之人,定然是極為難惹的人物,哪裡還敢怠慢,當下站起身來,急步而出。
無為道長緩緩把目光凝注到徐鳳眠的臉上,莊嚴他說道:“孩子,你可明白目前你已成江湖上很多高手尋求的目標嗎?”
徐鳳眠若有所思地道:“我有些知道。”
無為道長臉色更見莊嚴,緩緩說道:“貧道數十年來,一直嚴令約束我武當門下弟子,不許和江湖中人物造成紛爭,但為了小施主,不但我們武當一派,完全捲入了江湖的紛爭之中,就是貧道也將親身置入這場是非之中了。”
徐鳳眠正待介面,突然一陣鐘聲傳了進來。
無為道長臉色微微一變,道:“不知來的又是哪路人物!”
徐鳳眠忽然嘆一口氣,暗道:想不到像我這樣一個全然不懂武功的孩子,竟然成了這些武林高手處心積慮追擒的物件!
鐘聲餘音未絕,突然見一個青衣道童,急急奔來,站在門口,合掌欠身一禮,道:“江南四公子求見掌門師尊。”
無為道長臉色一變,但不過剎那之間,立時又恢復了鎮靜之容,揮手一笑,道:“待茶聽蟬閣,我立刻親往迎見。”
那道童應了一聲,轉身疾奔而去。
無為道長面色嚴肅的回望著徐鳳眠,說道:“孩子,貧道生平不作屈理之事,當著天下英雄之面,你必得坦誠說出,自願留居三元觀中,其他之事,都有貧道為你做主。”
徐鳳眠點頭應道:“記下了。”
無為道長緩緩站起身來,望著徐鳳眠微微一笑道:“走!你跟我一起去見識一下,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四公子!”
徐鳳眠這些時日,和聶仙兒歷險犯難,膽子大了甚多,一挺胸大步走去。
無為道長看他豪壯的氣概,不禁暗暗點頭,說道:“江南四公子,個個身負絕技,貧道雖然未曾見過四人,但聽傳聞說,四人的武功,已到了飛花傷人之境,你沒有絲毫武功,自然無法防身,一會見四人之時,不可離開貧道三尺之外,以免我救援不及。”
徐鳳眠道:“我不怕死,但我會聽從道長的話。”
無為道長笑道:“孩子,你的膽氣很大。”牽著徐鳳眠,離開了丹室。
徐鳳眠緊隨無為道長的身後,步行在白石鋪成的小徑上,流目四望,見觀中景象已變。
那些川流不息,穿行小徑的成群道人,已然不見,但每一要道上,殿房的門口,都肅立著一個手拿拂塵,背插長劍的道人。
這些道人對無為道長,都有著無比的崇敬,丈餘外就合掌當胸,垂下頭去,不敢仰視一眼。
穿過了兩重殿院,景物忽然一變。
只見一座廣大的花園中,聳立著一座紅色的閣樓,一方橫匾上寫著“聽蟬閣”三個大字。
四周蒼松環繞,水聲瀑瀑,行得切近,才看清那“聽蟬閣”是建築在河他之中,一座朱欄浮橋,接通閣中。
兩個身著青衣的道童,分站在朱橋兩側,二人一見無為道長,立時欠身合掌,垂首恭迎。
左面一個道童,未待無為道長相詢,已先行說道:“客人已到,現正由雲陽師叔相陪在聽蟬閣中待茶。”
無為道長舉步登上朱橋,低聲對徐鳳眠說道:“孩子,記著,不要離開我身旁三尺以外。”
徐鳳眠道:“記下了!”舉步上橋。
走完了三丈朱橋,進入閣中。
但見閣中窗明几淨,打掃的纖塵不染,雲陽子正陪著四個身著綵衣的少年,圍坐在一張松木桌子四周談話。
雲陽子當先站起身子,欠身對無為道長一禮,道:“見過掌門師兄。”
四個身著綵衣的少年,也徐徐地站了起來,拱手作禮,但八道目光,卻都不期然地投注到徐鳳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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