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來到長橋旁。
說是鐵索橋,卻只是單單一根手臂粗的鐵鏈,鐵鏈捆在河邊的巨石上,另一頭穿過長河,融入了長河那頭瀰漫的霧氣之中。
鐵鎖晃動著,泛著幽青色的微茫。
“只能從這鐵鎖上走過去才能到達丘僵之澤,如果用其他方法過河便永遠到不了丘僵。”李幕寒說著。
“還有這等事?這鐵鎖那頭莫非有什麼玄機?”弗萊德皺眉問。
“不知道…”李幕寒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從這鐵鎖上走過去過,過去的人…也再也沒有回來了…”
“幕寒,你回去吧!”劍膽突然看向李幕寒,“此去必定無比兇險,你與我們不同,並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然而,李幕寒重重搖了搖頭,稚嫩的雙瞳死死的盯著河的那邊。
“我…我不回去…”李幕寒咬牙,“我要為我的父母報仇!”
“仇恨只會讓人活的更累,為何不放手?”劍膽問。
“放手?”李幕寒搖頭,“我放不了,這麼多年的日夜,只要我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出現父母的模樣,他們…他們滿臉鮮血的看著我笑,每當我伸手去想要撫摸他們都會從夢中驚醒…我怎麼忘得掉?怎麼能忘的掉!”
說到這裡,李幕寒已經是眼泛淚光。
劍膽嘆了嘆,點了點頭:“那麼,跟緊我們!”
李幕寒撫了撫雙眼中的淚水,重重點頭回應。
四人運起天心中的靈力,穩住身形,踏上了幽寒的鐵鎖。
搖晃的鐵鎖竟然在薔薇眾人磅礴的靈力中穩如磐石,眾人如履平地,不一會便來到了鐵鎖中央。
望著腳下翻滾的江水,李幕寒不由的心中發顫,然而,一根手指悄無聲息的搭在了他的肩頭,身後的劍膽將磅礴的靈力打入李幕白心神中,穩住了李幕寒的心神。
“謝謝!”李幕寒說著。
劍膽笑著點了點頭。
毫無徵兆的,眾人腳下的江水突的迴旋起來,在眾人腳下匯成一個洶湧的漩渦。
“怎麼回事?”李幕白大驚。
“快過河!”劍膽喝。
四人趕忙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在鐵鎖上奔跑了起來。
然而,悠長的鐵鎖突的一抖,彷彿被什麼龐然大物碰撞到了一般。
眾人在大驚間穩住身形回頭,只見一條如古樹般粗大的幽黑肉尾正挨著鐵鏈劃過,繼而埋入翻滾的江水之中。
“以賽亞?”劍膽看向李幕白問。
“以賽亞並沒有生活在水中,”李幕寒回答,“是丘僵之澤中的毒蛟!”
“毒蛟?”
弗萊德話音剛落,一個龐然黑影猛的從迴旋的江水之中衝了出來,黑影帶起四濺的江水,咆哮著襲向鎖鏈中的四人。
那是一頭頭上生角的幽黑蛇形巨獸。
劍膽摟住李幕寒,與弗萊德和夕陽在幽青的鐵鏈上極速退後,同時,劍膽手中捏訣,一柄七星古劍從劍棺中輾轉而出。
劍膽持著七星,對上了迎面而來的毒蛟,劍意如冰,斬在毒蛟碩大的頭顱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跡。
“好堅硬的軀體!”劍膽瞪眼,將懷中的李幕寒推給了身後的弗萊德。
弗萊德接下李幕寒,與夕陽急速後退。
劍膽換訣,劍棺抖動,八柄古劍沖天而至。古劍映著江水,從四面八方襲向毒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