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商羽艱難地嚥下嘴裡的食物,低頭望了一眼菜餚,再抬頭看了看酒館四周,也跟著小聲問道:“什麼問題?沒掛營業執照?還是用了地溝油?”
齙牙哥附耳道:“酒裡面摻了蒙汗藥……”
啪——一把菜刀斜砍至了他們二人眼前的桌面上。
“不錯啊,這無色無味的‘南柯水’都能品得出,有點能耐!”店小二往上一擼袖子,嘿嘿笑道。
商羽抹抹嘴,詫然道:“你們這裡,是……黑店?”
七八個漢子自內堂走出,咚——關上了店門窗子,齊齊圍向商羽二人。
店小二坐至二人對面,蹺起二郎腿來,冷哼道:“小公子們,交出銀子,破財消災,乖乖的往外拿錢吧!”
商羽摸摸口袋,掏出小夭來握在手心,對著店小二道:“小二大哥,我的錢全都給過你了,就是剛剛的飯錢啊,再多餘的,真沒有了。”
店小二嘖嘖道:“瞧瞧二位少爺的衣著打扮,這般的珍冠華袍,還能只是帶幾兩飯錢而已麼?進了我這店裡,就算是隻鐵公雞,你也得給我褪下一層皮來,怎麼,還非要我們哥幾個動手嗎?”
商羽抬手展了展衣袖,道:“實不相瞞,我們這衣裳,是別人送的,就連那吃飯的銀子,也還是借的呢。我倆就是窮光蛋一對,小二哥,您真打劫錯人了。咱們都算是無產階級的勞苦大眾,一個階級,勞動人民何苦為難勞動人民!”
她腦袋向前一湊,嘻嘻說道:“小二哥,你們這裡還缺人手麼?招不招臨時工?我們願意留在這裡給諸位大哥打打下手,你們吃肉,我倆喝口湯就行了!幹這一行累不累?利潤應該挺大的吧?”
齙牙哥聽她這般不著調的胡說八道,忍不住勾唇輕笑了笑。
店小二第一次見到如此鎮定的打劫物件,像是看怪物似的打量了商羽半晌,忽發現她手中握著一個什麼東西,於是一點桌面,喝道:“手裡拿的什麼,交出來。”
商羽張開手掌,指著小夭道:“您要它?這可不行,它太兇猛,你招架不住的。”
眾人聞此,看著這花生豆大小的烏龜,皆以為商羽是在說笑話逗悶子,遂哈哈大笑起來。
店小二伸手提溜起小夭的小尾巴,在商羽眼睛打著搖擺道:“它咬我?你叫它咬哇,大爺倒是想看看它能不能咬動爺的手指。”
商羽看著滿臉起床氣的小夭,急忙搖手道:“小夭小夭,穩住,千萬別衝動!莫下死嘴,可以迷暈,但是萬萬不能夠鬧出人命啊!”
小夭蹙眉,一縱鼻,露出了兩隻小尖牙,極其暴躁的亂舞著爪子,若不是商羽下了明令不許傷人,它此刻一定會撲在這愚蠢的人類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他一口。
店小二拔出菜刀,在商羽和齙牙哥的面前慢慢比劃道:“你們說,我是先剁你們誰呢?你?你?還是這小烏龜球?”
咣——
小酒館的大門被人給一腳踹得撲倒在地,燦白晃眼的陽光驟然射至了眾人的臉上、身上。
一對鐵甲軍士譁然走進,列隊站在了大門的左右兩側。
一華袍女子手搖羽扇,款步走入,揚著下巴道:“依本公主看,還是先剁了你自己吧。”
商羽捂臉道:“嘿,還真是緣分不淺啊,可惜,是孽緣……”
店小二大驚道:“各位軍爺,小人沒得罪過諸位呀,你們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