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敖鳶憋了半晌到最後也只憋出來了這句話。
那個人時候也料到了她只會這樣說,輕聲笑了笑。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是熬鳶還是聽見了。
“你笑什麼?臉皮厚還不讓別人說了嗎?”她瞪起眼睛看著這個人。
還好他現在把自己的臉給捂住了,如果露著臉的話,她肯定捨不得這樣說。
那張臉跟師傅實在是太像了。
“沒笑什麼。”他抬頭看了一眼熬鳶,然後又快速地低下頭繼續抄著手中的書。
“跟你說正經的呢,為什麼不把臉露出來呢?”她繼續追問,身體朝前傾著,看樣子是想伸手把他的面罩給拉下來。
那人用餘光瞄到了她的動作趕緊捂住自己的面罩。
“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熬鳶攤開手慫了聳肩膀,“瞧你那個膽子,我做什麼了?”
她確實什麼都沒做呢,甚至連手都沒有伸出來,但人都有第六感的,所以能察覺出來她想做什麼。
只不過畢竟沒有做出來這樣的事,所以他現在是百口莫辯。
“你這個人真悶話,都跟你說不了兩句。”見他又低下頭抄書熬鳶有些無語。
果然啊,果然,跟師傅相比他還是差遠了。
想想也是一個是高高在上的仙君,一個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怎麼說都是不能比的。
“是我是有些悶。”他悶悶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他太悶的話,他也不會來到這裡,想尋求自己的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熬鳶從他的這句話裡聽出來了一些悲傷。
這個人真奇怪,難不成是以前有人說過他很悶嗎?
但是這也不至於留下心理陰影吧,竟然只聽到一句話就突然變得這麼憂傷。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那個人聽到她這樣說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抄的手下的書。
沒有等到回答,熬鳶又問了一遍,“不是,只是問一下你的名字而已,難道這也不可以說嗎?你的名字和你的臉就這麼神秘?難不成還要我花錢買嗎?”
“李銘玄。”
“啊?”
“李銘玄,我的名字。”他又回答了一遍。
“哦哦。”熬鳶點點頭,原來這就是他的名字啊,名字裡面竟然也帶了一個玄字,看來他跟自己的師傅還真是有緣分呢,不光是臉長得像,名字都有一個字一樣。
兩人之間的氛圍又變得十分尷尬,但看起來又很和諧,一個人抄書另一個看著他抄書。
熬鳶伸出一隻手將落在眼前的碎髮掖到耳後,繼續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人。
光看他抄書的模樣,倒是看不出來什麼,就像是街邊的書生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