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見張玄明顯是不打算服軟。
便道:“帝君何必動怒,去留何處,不妨聽聽敖鸞公主的想法。”
說著轉過頭,“孩子,我闡教乃天地正統,聖人門下,修成正果,可證混元,本座算出你是為了劍道決定拜入逍遙帝君門下,但逍遙帝君主修的乃是天罡神通,劍法只是輔修罷了,並不適合你,而本座精研劍道萬年,正好與你契合,可得想清楚來了。”
“龍君,本座算出你龍族將有大禍臨頭,若是公主願意拜入我闡教門下,一切劫難自可化解。”
敖廣愣了半天,表情變得相當精彩。
他是真沒想到,玉鼎真人會來和張玄搶人。
說實話,玉鼎真人要是早來幾天,他不用考慮都會答應下去。
畢竟,闡教是道門正統,玉鼎真人更是聖人門徒啊。
不管怎麼看都比張玄要靠得住。
可如今卻是不同,敖鸞與張玄的拜師宴都舉行到了一半,要是反悔了,不說得罪張玄,日後便是整個三界,都會嘲笑他龍族見風使舵。
這名聲一掛上可就永遠洗刷不掉。
但若是讓敖鸞留在花果山拜師張玄。
玉鼎真人他們似乎也不打算善罷甘休、
敖廣想的頭疼,乾脆就把頭別開,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
反正現在和誰拜師都一樣,能度過這次大劫就行。
我不主動開口得罪人,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而敖鸞聽見聲音,看了張玄一眼,又忽地想起了幾日前那個晚上,扶桑樹下的事。
心中一暖,微微笑道:“仙師有所不知,三百年前,我便應該拜帝君為師,只是那時家父說我年幼,執意要再延後一段時間,如今三百年已過,家父也同意讓我拜師,況且拜師禮早已做完,今日只是走個過場,昭告三界罷了,所以仙師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闡教與我無緣,還請兩位仙師見諒。”
玉鼎真人聞言便是一愣。
他自想闡教無論什麼地方都比張玄好,絕無被拒絕的理由。
可敖鸞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回絕了。
這結果屬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張玄趁機也下了逐客令:“看來鸞兒也不願意隨你們走,既然如此,兩位還是請回吧。”
玉鼎真人沒轍了,只好看了眼廣成子。
廣成子相當老練的笑了笑說:“敖鸞公主畢竟年幼,對是非對錯沒有自己的認識,容易被人蠱惑,若因此而拜錯師門,日後想必會追悔莫及,敖鸞公主醉心劍道,那麼帝君便與玉鼎師弟打個賭可好?”
張玄眼睛眯了眯問:“賭什麼?”
廣成子道:“便賭劍法,但為師者,傳道受業,並非自己厲害就行,便在小世界中各自尋一個凡人,傳授劍法,小世界百年如人間界一日,到時候再讓各自挑選的人爭鬥,誰挑選的人勝,敖鸞公主便由誰教導,可好?”
廣成子話說完,水簾洞中的各路仙賓皆是議論紛紛。
這比試的辦法倒是相當罕見。
而且也很適合用來解決這次收徒的爭議。
張玄沒什麼意見,“便聽大仙的好了。”
玉鼎真人也道:“就按師兄說的辦。”
賭約敲定,兩人便離開了水簾洞。
廣成子掏出一個八卦鏡,口唸法訣令其變大,懸掛在空中。
片刻後,八卦鏡中浮現出了一個世界的風景。只是像按了快進的電影一樣,四季不斷更替。
廣成子道:“此物為本座意外所得,有跳躍空間之能,平日裡用不上,這會正好能派上用場,兩位直接從這裡進,便能抵達同一個小世界,其中世界的流速僅為地仙界的萬分之一,幾個時辰便能得出結果,兩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