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風與覃理都有聽明白這個意思,但是莊風和覃理卻都沒有說話;
唐貴誼的做法確實是可以解決掉從沈家借力之後的鳩佔鵲巢的可能性,但是一旦這樣做了,那所引起的後果卻是同樣的嚴重;
雖然是這樣做可以讓莊風渡過現在的危機,但是卻也讓莊風從此失去了信用,並且也會讓莊風與沈家徹底的交惡,再沒有轉還的餘地;
借了東西用過之後,不僅不還,還將這件東西給砸碎了,這無論換作是誰都會是怒火攻心的;而以沈家所擁有著的實力,這沈家的怒火也是極火嚴重的;
莊風與覃理都是有著這樣的顧慮或者說衡量的,同時也是高看了唐貴誼一眼;
想想那時的唐貴誼雖然是自負一些,卻斷然沒有這份狠手;也不知道唐貴誼這十多年以來到底是經歷了什麼,雖然是莊風與唐貴誼也有聊起過這十年間的一些事情,但是有些不願意說的事,或者說無關莊風與唐貴誼之間的那份兄弟情誼的事,莊風與唐貴誼都沒有說;
人與人相交就是這樣,不可能事無鉅細的毫無保留的將所有的話都說得那麼幹淨的,哪怕是生死兄弟,或者所謂知己亦或是夫妻情人,都不可能會有著那樣毫無保留的話語的;
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都有隻屬那他自己一個人的東西,或事或物或人;無與人分享;
關於這一點,莊風與唐貴誼也都懂得;雖然是重新拾回曾經的感情,但是這期間可是有著十幾年的時間,十幾年的時間裡,唐貴誼具體的經歷了什麼,或許只有唐貴誼自己一個人才能知道;
只是從唐貴誼的這份狠手做個臆測,那這十幾年間,或許真的有著某些劇變之類的事件;
不過覃理和莊風並沒有因此而對唐貴誼產生所謂間隙,所謂唐貴誼的心狠手毒了,那在覃理和莊風看來也沒有什麼問題,或者說唐貴誼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變化的;
以他們所生存的這個圈子來說,心慈手軟就意味著死亡;所以,一直以來無論是覃理或是莊風或是其他的人,都在更早的讓自己變得心狠手毒,以免被別人宰了吃肉;
如今,覃理或是莊風都已是屬於貪生怕死,只會做吃肉的事,而絕不會將自己放在案板上去;
有著唐貴誼的話,莊風也想得明白,卻一時間沒有做出決斷;
莊風信奉的是凡事不能做絕,如果像唐貴誼所說的那樣做的話,那就屬於是將事做絕了都;這個不是莊風的行事風格,卻又是需要借那麼些力來渡過眼前的局面;
莊風習慣的燃著煙,直到煙過半,這就跟那兒直接掏出電話,接通之後,直接的說道:“沈大少,拿幾個兵給我用用;”
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看著莊風那直接的話語,都跟那兒是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
莊風就是這樣,與自己人說法總是這樣直接的;不過在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幾人看來,莊風似乎並沒有完全將沈辛當做自己人,看似話語說得直接,這其中卻耍了個小動作;
以莊風的習慣,對自己人那是有事說事,沒有半句廢話;但是,莊風這與沈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拿幾個兵用用,而沒有如剛才所談及的借兵;
借與拿,或許對於自己人來講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然而這放在莊風這裡的區別就大了;
莊風說拿的東西,那拿過來就是莊風自己的了;而借的東西,是需要歸還的;
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沒有聽著沈辛說了什麼,只聽到莊風在哪兒說道:“多少不論,就看您沈大少的家底了,一個半個我也不嫌少,十萬八萬的也不嫌多;”
看著莊風那扯動半邊臉頰的壞笑,那沈辛肯定得是說了句:“滾;”
莊風並不在意,繼續的說道:“不要軍警,不要駐守,只要野戰部隊;”
莊風又是那扯動半邊臉頰的壞笑,想來沈辛肯定又是說了一句:“滾;”
不僅是沈辛的話說得直接,連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都跟那兒有些無言以對,跟那兒暗自想著那沈辛的脾氣還真好,莊風都這般鬼扯了,居然沒有直接掛掉電話;
沈辛沒有掛掉電話,莊風跟那兒嗯嗯的應了兩聲,倒是掛掉電話;
莊風掛掉電話,看著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正跟那兒頗為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也沒有故作深沉,直接的說道:“沈辛能做主的只有他自己的護衛營,兩千人;其他的,還得跟他們家的那幫老頭子們打商量,兩個鍾以後回覆;”
聽著莊風的話語,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也沒有藉著力的輕鬆,反應都是一幅凝重的模樣;
“兩千人,不好吃啊;”覃理跟那兒似是為難的說著;
莊風笑笑的接話道:“我剛才是說的拿吧?”
隨著莊風的話,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都跟那兒點了點頭,同時又看著莊風;
莊風看著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四人的目光,跟那兒也知道這是等他的下文,跟那兒隨意的說道:“想那麼多什麼?等兩個鍾再說;”
看著莊風那隨意的模樣,奧秀芝覃理還有唐貴誼和初洺四人都是還了一個白眼兒,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鍾後,莊風的電話響起,習慣性的接聽:“說;”
“一個州一個團,這價也太低了吧?你們那幫老狐狸也太小氣了吧?一點都沒有大家風範,好歹也是名門貴族,這樣斤斤計較,小家子氣;”莊風繼續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