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日白看著莊風,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跟那兒頗為糾結了好些時間,看著莊風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模樣,這才似是鼓起極大的勇氣,或者說豁出去賭一把的模樣,出聲說道:“虎哥,我想跟著你;”
聽著陳日白的話,莊風跟那兒一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莊風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那讓人一見著就願意自甘執鞭墜凳的天生霸氣,而且這麼些年來也沒有誰跟那兒見著莊風就是磕頭就拜的,非要跟著莊風甘做小弟的人;
現在這陳日白居然開了這個首例,讓莊風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還是有些王八之氣的;
“陳日白,你今兒早上吃什麼了?”莊風想了想,跟那兒玩笑的說著與眼前無關的事;
陳日白看著莊風,跟那兒聽不懂莊風這是說的是個什麼事;
他陳日白好容易的豁出去跟那兒自認小弟,結果這莊風居然說到早上吃什麼,你這完全不搭邊啊都;
“聽不懂?”莊風試探著的問道;
陳日白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莊風看著那陳日白一臉茫然的模樣,跟那兒似玩笑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家老爺子好像也是團場主吧,怎麼說也是一縣之主的官階,怎麼這是想起跟著我打混?難道是你早上吃錯東西,腦子糊牛油了?”
聽著莊風這話,陳日白反應過來;
以陳日白的身份來說,好像確實用不著跟著莊風打混的;
陳日白的父親是屯墾兵團的一個團場主,按著這護州的官制,那也是屬於掌控著一縣之地的實權人物;
在這護州的屯墾兵團,按著規制是屬於預備役軍事力量,身份編制則是軍警;有著護州這諸部族的情況繁雜的特性,屯墾兵團與護州州府劃分出不同的區域,與護州的行政系統相對應,這屯墾兵團也是有著行政編制,而且還是那行政軍事商業合一的團體,其權勢遠遠超過單純行政系統的護州州府;
團場主是屯墾兵團的編制,同時也是縣主的編制;而與普通的縣主那樣的流官不同,這團場主那可是落地生根在這護州,一旦坐上團場位置,那可就是實打實的一方諸侯般的實權人物;
陳日白的父親就是那團場主,有著這樣的家庭關係,陳日白是不需要自已出來闖蕩的;只需要成長到成年的年齡就自然而然的會有著兵員的編制,然後在家庭關係中穩步的上升,至於最後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這個就不好說得死了;
然而無論怎麼樣,陳日白這樣的屯墾兵團的子弟,這一生什麼都不需要做,自然也會有一個相較於普通平民而言的富裕生活;
有著這樣的因由,莊風著實想不出來這陳日白唱這出投效的戲碼是為個什麼?
陳日白跟那兒看著莊風,也想明白了莊風的疑惑,然後跟那兒出聲說道:“護州有兩百多個團場,我們家老爺子只是其中之一,而我有五個兄弟姐妹,我也只是其中之一;”
莊風聽著陳日白的話,跟那兒點了點頭,倒是大概明白了陳日白想要說什麼,然而莊風卻並沒有說什麼;
陳日白看著莊風不說話,就跟那兒繼續的說道:“我現在只有一個副班計程車官身份,而今年我已經三十歲了;所謂人過而立,我卻還在跟個別人的野舅子瞎做個跑腿兒的,說真的,我厭煩了;我不想再跟別人跑腿兒,希望虎哥您……”
雖然是陳日白那話說得極為的真切,只是這世間上悲催的人多了去,他莊風又不是什麼濫施好心的人,於跟也就跟那兒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陳日的人話,說道:“跟我也只是個跑腿兒的;”
陳日白被莊風的話給打斷,卻並沒有什麼氣餒,也沒有去反駁什麼,只是自顧的說道:“我父親的職位是大姐陪著當年的大司令去北兀城逛了一週之後換回來的,我不想我的子女再重複這樣的事;”
陳日白說完,跟那兒看著莊風似乎不為所動,還是那般平靜模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或許是說起當年事有些刺痛;
莊風看著陳日白說著的時候頗有些憤怒的模樣,似乎有些心痛的感覺,心中倒是有些明白陳日白為什麼想要跟著他,不就是有著野心想著往上爬,然後又沒有機遇,現在莊風重新現身護州,這讓陳日白看到了機會;
只是還是那話說的,這世間上悲催的人多了去了,莊風還遇到過遠比陳日白說的這些更為悲催的人;
“給我一個理由;”莊風似是想了想,跟那兒出聲說道;
陳日白聽著莊風的話,跟那兒看著莊風,卻沒有找著該怎麼開口;
莊風的話陳日白倒是聽得明白,莊風需要一個陳日白能證明自己能力或是忠誠的理由;
莊風見著陳日白不說話,跟那兒又補充了一句:“嗯,半個理由也行;”
陳日白看著莊風那平靜的模樣,想了想,然後頗為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在這漠府的兩年裡邊有收藏了一些大人物的私隱;”
“不夠;”莊風隨意的說道;
漠府改會所,莊風倒是相信陳日白手中有那麼些所謂大人物的私隱,但這些對莊風來說只要莊風需要知道,自然會有人彙報上來的,畢竟莊風從來沒有真正的放手這氏護兩州,那暗中的力量也不是隻在這大漠裡吃沙子的,多多少少的總是會有著那麼些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