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個什麼玩意兒會所,曾經的漠府大院,莊風有些恍惚;
恍惚又回到那年的冬季;因為傷勢的原因莊風被覃冬琴接到這漠府裡養著;每天都由著鄔瑞和沈辛將臥榻給從房間裡抬出來,有太陽的時候就抬到院裡,曬著;沒太陽的時候就抬到簷下,靜著;
那時的覃冬琴每天早上總是在院裡做著早課舞劍習武,每天看著鄔瑞和沈辛鬥嘴瞎侃,似乎一切都是那樣的安寧,溫暖;
莫名之間的莊風有著一種衝動,想要一把火給點了眼前這已經汙七糟八的漠府大院;只是這裡也曾經算是莊風的家,因為懼怕寒冷而這間大院給過莊風溫暖,還有那些不斷閃現於腦海的影子;
正當莊風跟那兒沉浸於記憶中的時候,那禮賓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莊風的身邊,恭敬的說道:“您好;”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莊風的思緒,看著眼前的這會所的禮賓,莊風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那禮賓似乎並不奇怪莊風沒有多少的反應,跟那兒繼續的說道:“您好,先生是第一次來嗎?”
“第四次來;”莊風出聲回應;
說完之後莊風跟那兒莫名的一驚,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
莊風第一次到漠府是覃家內亂,第二次是到漠府養傷,第三次是覃冬琴病逝;如今這確實是第四次,但是莊風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將這話說出口來;
莊風的話也讓那禮賓有些愣住,這不是第一次來也就罷了,怎麼連第幾次都記得這樣的清楚;
莊風反應過來,看著正愣住的禮賓,看著那簷下的眉匾,記憶閃現有些黯然,莫名的想要逃走;
或許莊風怕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想要將這會所一把火給點掉的衝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有些黯然的退走,甚至連回頭一望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莊風這突然間的反應,徐衛楊霖也隨即跟上;
楊霖習慣的去駕車,卻被莊風阻止,說了一句:“我來開吧;”
看著莊風這有些反常的舉動,楊霖想要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去個地方,你們找不到,地圖上也沒有;”莊風勉強的笑了一下,同時解釋著什麼;
其實不需要莊風解釋,楊霖也不會有更多的話說的;或許吧,莊風只是用言語來為自己的思緒找那麼一點點的平靜;
徐衛看著莊風那反常的舉動,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習慣的坐上副駕,由著莊風駕車離開;
沿著大院繼續的向大漠深處穿過,到達五色山的主峰;
到達山腳下,莊風與徐衛楊霖下了車;然後步行上山,這一路過來的過程中莊風一句話也沒有說;
莊風與徐衛楊霖頗有些沉默的走在山間,大概到達半山的位置,遠遠的可以看到有建築物;
莊風看著那建築物之後停了下來,習慣的燃上煙;
那片建築物其實就是一間寺廟,屬於現在那極為稀少沒有沾染世俗氣息的寺廟,看不到豪車雲集,也看不到達官貴人跟那兒燒高香,也沒有誰為了所謂的頭柱香而在寺廟前大打出手;
在莊風的記憶裡,在漠府裡養傷的那段時間,覃冬琴會經常到這裡來,而莊也是每次都跟著過來這裡,莊風是屬於那類沒有固有信仰的人,到這裡來其目是自然是混齋吃,這裡的齋菜在莊風吃過第一次之後就喜歡上了;
莊風沉浸與記憶中,徐衛楊霖則有些不太明白莊風為什麼到這樣的一間偏僻的小廟來;
“你說少爺到這裡來是做什麼呢?”徐衛跟楊霖低聲的說著;
“吃齋;”楊霖回答;
徐衛白了一眼,一幅懶得搭理模樣;
楊霖跟那兒也是無聊模樣,徐衛這話問得就無聊;
“這裡的齋菜不錯;”莊風突然出聲說道;
聽著莊風這話,徐衛楊霖都跟那兒笑了笑;並沒有因為莊風聽著他們的低語而顯得尷尬;
“打個齋,找個和尚還俗;你們覺著怎麼樣?”莊風繼續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