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風看著周健那份認真的模樣,跟那兒還是那般的笑著,說道:“你真的想聽?”
“說;”周健直白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要嶠州是因為我們是兄弟,不忍心讓你這十年的辛苦打下的地盤就這樣被我拿回來,你相信嗎?”莊風也換上一幅頗為認真的模樣,跟那兒平靜的說道;
“我信;”周健認真的說道;
莊風的話說得很認真,周健也相信莊風與他的那份兄弟情誼;如果莊風是有些不忍心,這個周健倒是相信;但是,周健同時也相信莊風是除開因為這份兄弟情誼之外,同時也有著其他的想法;
莊風就是這樣的人,很多的時候都是能夠同時既得自身的利益又能夠保持情誼;
“開心,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開心;”莊風頗為真誠的說道;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周健沒有被莊風那頗為真誠的模樣所以迷惑,追問著莊風的具體想法;
“現在我拿回桐州,對我而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至於為什麼,這可以自己想一想;”莊風還是那真誠的模樣;
隨著莊風的話,周健也隨即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之中;莊風看著周健跟那兒想著什麼,也沒有繼續的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燃著煙看著周健;
莊風如今坐擁江少兩州;如果要擴張實力,那桐州就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出江州也可以去爭取溪州,但是溪州的情況太過複雜,連周健也得等到坐擁整個西南並萍州才會對溪州進行投入;
以莊風如今的實力,溪州是不能去有想法的;既然不能動溪州,那還是隻能動桐州;至於嶠州,那完全被桐州所阻隔,又地處南陲邊境,可持續的發展或是對莊風實力的增長都不如桐州;
周健想著,確實想不明白莊風不要桐州而要嶠州的用意;這想不明白,周健也沒有再繼續去想,而是直接說:“我想不明白;”
莊風看著周健跟那兒神情變化莫測,結果卻又直白的說想不明白;這讓莊風頗有那麼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再繼續的去吊著周健,而是直接說:“嶠州軍署的最高長官是誰?”
周健還是有些沒有聽得明白莊風這突然間又跟那兒說些無關緊要的玩意,卻還是頗為認真的回答道:“莊紹林;”
“那不就結了,我莊氏的人都已經坐到州軍署的最高長官,我不要嶠州去拿桐州幹嘛,我吃飽了撐的;”莊風跟那兒頗有些抽風似的說道;
對於莊風的話,周健跟那兒給震住了;
莊風可不帶這樣玩的,那天底下姓莊的多了去了;誰也沒有去想到身為嶠州軍署的最高長官的莊紹林居然是莊氏家族的人;
一直以來,各世家在軍方政界也都有自己的人,這個並不是秘密,幾乎上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事實;只是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的人,縉都也知道這個,同樣也不能確認誰是某個家族的人;
而一旦確認真,縉都跟那兒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關於這一點,在縉國這麼些年來已經發生過不少的次數;不過被暴露出來的人品級都不算是太高,最高位的一個也就是個州副,至於軍方最高的級別不也不過上校團級;
現在莊氏家族的人居然坐到了州軍署的最高長官的位置,而沒有被縉都識破,這著實讓周健有些震驚;
周健震驚之餘也明白了莊風為什麼要嶠州而不是桐州了;
看似嶠州被桐州阻隔,可是莊風一旦得到嶠州,那麼也就與少州連通,少州與江州也相通;這樣一來,莊風的三州之地就連線成了一片;而最重要的是,嶠州的軍隊掌控莊紹林的手中,也等同於掌控在了莊風的手中;
那可是有著縉國的數萬的一級野戰部隊,再加上各城市的駐守的駐軍與軍警部隊,那莊風就一次性的掌控了數萬的武裝力量;
比之如今的周健來說,雖然也是有了西南三州之地,可是卻也沒有數萬的武裝力量,更別提縉國花錢養出來的正規的軍事武裝力量;
莊風有了嶠州那數萬的正規軍事力量做後盾,那就算是縉都發現了莊紹林的真實身份,到那時候也能是乾瞪眼而拿莊風沒轍;
嶠州軍署歸少州軍區管轄,或者說少州軍區的防區就是那西南五州;作為西南軍區司令部的駐地的江州在莊風的掌控中,只要莊風願意那少州軍區連個半個字的命令都無法下達;
想到這些,周跟那兒震驚得有些失神;也想明白了莊風為什麼總是盯著江州,十年前被家族流放也是到江州,十年後回來還是在江州,原本以為只是因為莊氏家族就在江州,現在想來,莊氏家族選擇江州,還是有著更長遠的謀劃的;
至於莊紹林為什麼能夠坐上那個位置,這個周健就不再去關心了;或許吧莊紹林這樣擺在明面上,反而不會讓人去懷疑他就是莊氏家族的人;
“給我一支菸;”周健好容易的反應過來,跟那兒出聲說道;
隨著周健的話,莊風隨手將煙扔給了周健;周健接著煙,跟那兒頗為熟練的燃上;
周健燃上煙,跟那兒深吸一口,然後又給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連肺都要咳出來一般,許久才平靜下來,然後跟那兒出聲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