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暴雨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城市的街燈有些混暗枯黃,也不知道是白晝還是夜晚;
莊風站在奧秀芝原來的那間小吃店門口,燃著煙,靜靜的看著暴雨下著;
小店裡邊正有著馮婷正領著幾個人跟那兒擺弄著莊風所要求的火鍋並一應菜品;
“馮婷,你什麼時候把笑給忘了啊?”莊風燃完一支菸,轉過頭看著正在擺弄著菜品的馮婷;
馮婷與葉滔他們一樣,都是成長於莊氏大院裡的孤兒;在莊風的記憶裡,馮婷是屬於那種總是帶著滿足笑容的女孩兒的;
當初馮婷選擇留在莊氏家族的時候,就是因為她總是笑著,讓莊風給派到了奧秀芝的身邊,因為那時候的奧秀芝剛剛失去丈夫,有些悲傷過度;
笑容是會傳染的,如果讓奧秀芝的身邊有著一個總是掛著滿足笑容的女孩子,想來應該會有些作用的;
那曾想,十多年的時間過去,如今的馮婷與奧秀芝有些相似,總是冷著臉,面無表情的看不出情緒的波動,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
“不答話,沒有禮貌;”莊風看著馮婷那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也沒有接他的話,跟那兒又說了一句;
“好吧,我知道讓你做這餐飲服務員,是有些過份了,好歹給個迴音唄;”莊風沒有等到馮婷的回話,跟那兒繼續的自說自話;
“準備好了;”馮婷終於給了莊風一個迴音;
“行吧;”好容易的有個迴音,卻並不是莊風想要的,跟那兒有些失落的應著;
莊風說完,馮婷領著人從小店裡退了出來,走到旁邊的門店裡等候著;
暴雨依舊,街上並沒有什麼行人往來;雖然這樣的暴雨依然是需要工作的,只是收工之後卻沒有如平常那樣,找不著回家的理由,或是不敢回家,或是閒逛,或是別的什麼原因跟外面閒逛;
莊風正跟那兒胡亂的想著些什麼的時候,一輛車突然衝到莊風的面前,待莊風給驚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孟袁華就已經下車正準備撲到莊風的懷裡;
“沒事了;”莊風趕緊著出聲說道,安撫著孟袁華,沒有等到孟袁華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因為莊風已經看到全幅武裝的孟袁華,如果還跟上次一樣的撞進莊風的懷中,那莊風可就有得受了;
孟袁華沒有理會莊風,還是撲到莊風的懷中擁抱了好一會才掙脫開,跟那兒出聲說道:“你做的火鍋?”
莊風理解孟袁華,以孟袁華這十年的經歷,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雖然不能說習以為常,卻也不至於跟那兒還需要安撫;之所以如此,那也只是擔心莊風而已;
“我做的,大家都還在嗎?”莊風回應著孟袁華;
同時其他的幾輛車也都安穩的停下,劉傑徐衛楊霖等一眾人也下車,出現在莊風的面前;
“裡面,走;”莊風看著諸人,跟那兒隨意的招呼著;
隨著諸人的到達,孟袁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隨著莊風走進店裡;
“都坐啊?”莊風看著諸人一個個兒都跟那兒站著,似是疑問的說著;
在場的諸人與莊風都是極為熟悉的,沒有誰會跟莊風客套什麼的,現在看那樣子似乎是在等著莊風;
隨著莊風的話,諸人並沒有誰出聲,連孟袁華也安靜的站在莊風的身邊;
“兄弟們的事,我們會找回來;坐吧,邊吃邊談;”莊風反應過來,諸人那是因為白天的事還跟那兒有著傷痛,而並非是跟莊風客氣;
沒有人去接莊風的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對此,莊風也理解,卻只是跟那兒自顧的坐下,燃上煙,隨意的拿起筷子,夾著菜放進火鍋裡涮著;
“味道不錯,看來本座的手藝還沒有退步;”莊風自顧的吃著,還跟那兒自我的誇讚一番;
“不要啷個綠眉綠眼的看著我,趕緊著吃,吃完還做事呢;”莊風看著諸人還是那安靜的看著他,跟那兒繼續的說了一句;
說著的同時,莊風手裡嘴裡也沒有停下;正跟那兒嘴裡叼著煙,手裡拿著筷子夾著菜跟火鍋裡涮著;
“你們的難受,難道我就不難過?今天失去的兄弟,很多都是跟我打小一塊兒偷鄰家瓜果長大的,你們哭喪個臉,那是做給誰看呢?”莊風跟那兒看著諸人沒有反應,也是有些怒火的;
面對莊風那有些重的話語,諸人依然沒有說話;
“天塌下來也得吃飯,先吃著,晚一點再做事;”莊風深吸了幾口煙,跟那兒平靜了一下,繼續的說道:“我現在手中沒有力量,需要些時間,先吃飯吧;”
“不吃就去外面站著,等候命令;”面對諸人的沉默,莊風也有些壓不住火;
莊風發火,孟袁華坐了下來;
孟袁華坐下,筱魚鄭善也跟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