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著時間,按時到來;然而,卻又依舊被城市裡人造的燈光給刺得體無完膚,變得光怪陸離;
看著城市夜幕下那光怪陸離的燈光,莊風的眉頭皺得有些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莊風越發的對城市感覺到厭惡;特別是夜晚,怎麼看都讓人感覺到極不舒服;
“少爺,鄭總到了;”不知道徐衛什麼時候走到莊風的身後,輕聲的說道;
“讓他進來吧;”莊風收起思緒,平靜的說著;
“少爺;”看著莊風站在落地窗前,在不遠的距離,招呼著;
“本座剛剛想到,以後還是不要叫少爺了;要說起來,本座這也年紀也不小了,以後換個稱呼;”莊風轉過身來,將手中的煙盒遞給鄭善,同時說著;
鄭善接過莊風遞給他的煙,抽出一支,又將煙盒遞還給莊風;
莊風看著鄭善沒有了原本的生疏,臉上也掛著微笑,這倒是讓莊風挺滿意的;
這鄭善倒是挺能改變自己的身份的,這麼快就轉換過來,融入了角色,成為現在莊氏的首席財政官,倒頗有些莊氏高層與家主的那般關係;
“坐,叫你來,是想聽聽你對西城的有多少了解;”莊風走到休息區,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說著;
莊風習慣的走到休息區坐下的時候,感覺是有些不對勁,這才想起來何力已經將這間辦公室裡的傢俱給更換一新,不過卻並沒有改變辦公室的原有格局,同時沒有變的,還有莊風的那張陰沉金絲楠的大辦公桌;
“西城這些年來主要有兩個人物,一個是龍超,另一個叫魏翔;”鄭善坐在莊風的對面,想了想,便出聲說道;
莊風聽著鄭善的話,皺了皺眉,似乎在想些什麼;
“這個龍超主要是在場子裡邊混,差不多有控制西城近一半的場子;另一個魏翔控制著從北硤到西城的那段路;”鄭善看著莊風,又接著說道;
“魏翔,這個人什麼來歷?”莊風聽著鄭善的話,想了想,出聲問道;
“魏翔是少州人,今年四十歲;為人有些陰沉,出手有些毒;大概五年前崛起,具體什麼時候到的江州,這個不太清楚;”鄭善作為曾經的江州商社的經管人,這江州城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他們的資料,這都是存放在鄭善的腦子裡的;
聽著鄭善的話,莊風只是點了點頭,心裡卻有著其他的想法;
按照鄭善的說法,這個魏翔不是江州本地人,卻又在五年崛起,控制了北硤到西城的這段路,而這段路其實就是江州城的走私通道入口;一個外地人,居然能夠控制如此重要的通道,這倒是有點意思;
也不知道那賈鴻德還有孟袁華,以及就坐在面前的鄭善都是怎麼樣的;他們三人可算是這江州城裡最有勢力的人物了,居然容忍了一個外地人控制他們的生財之路;想到這裡,莊風不禁又些看重這個魏翔了;
無論是憑魏翔自己,還是有背景支撐,既然能夠控制江州如此重要的通道,其人也是算是挺有些本事的;
“那個龍超呢?”莊風心裡想著,口中卻又說著其他的東西;
“龍超倒是江州的本地人,今年三十五歲;他出來混的時間也挺長了的,從出來混到現在,也有十多年了吧,是從小混混走到現在的;不過,他的崛起時間倒是不長,也就最近這兩三年的事;”鄭善的話語裡不免有些不屑,又有些吃味的東西在裡面;
莊風也聽出來了,鄭善的語氣,似乎是有些異樣的,不像是說魏翔那般的平靜;或者說,鄭善說起魏翔的時候,那平靜中透著一股子佩服,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魏翔具體的來歷,不過其起家的手段,倒是挺有些讓人能夠接受;
那說起龍超的時候,鄭善的話裡卻透著一種輕蔑;顯然是對龍超的起家,有些看不上眼,偏偏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
按著鄭善的說法,龍超出道很早,大概也就跟大多數混混兒出來混的年齡差不多;然後呢,白打混了十幾年,也沒個什麼身份地位可言;可是,卻在最近這兩三年間突然就上位了;而在上位的過程之中,也沒有表現出什麼讓人信服的手段;
“其他的呢?”莊風倒是沒有去點破鄭善那麼點小心思,繼續問道;
“西城現在就這兩位還算是個人物,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鄭善如實的回答;
“嗯,阿義這邊怎麼樣了?”莊風相信鄭善對於江州或者說西城的判斷;因為畢竟作為這江州最大的財主,對於這江州城的各式人物都不瞭解的話,那也坐不上那個位置,所以莊風也沒有問多些什麼;
“很順利,各個場子都接受了知事堂的管理;只是卑下抽調了一些人手組建衛隊,趙義的手裡現在有些缺乏人手;”鄭善如實的說著,不敢有隱瞞;
“老鄭啊,你不能太扣門兒啊,得儘快的幫著阿義把中區穩定下來;”莊風自己其實也明白,只是這作主子的,總得表示他有所關注,不能讓底下人跟那磨洋功夫;
“是;”鄭善一本正經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