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臨淵別墅是建立在江州西城的西山的山頂,臨崖這面往下是巖湖,整片崖壁如刀削一般,頗有一種臨淵之感;
而這個地方原來是用來高空彈跳的,以前的莊風有來試過那個感覺,從這山頂僅僅是往下看就有夠膽顫的了,更何況往下跳了都;不過那時候的莊風倒如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總是有著冒險的行為的;
或是收到的命令,或是出於尊重,或是自信不怕莊風跳車逃跑,所以一行人並沒有讓莊風帶上頭罩;不過徐衛楊霖就有些悲慘,讓人給蒙上了頭套;
光第一縷陽光撒在西山的時候,莊風他們到了臨淵別墅;看著車隊熟悉的進入,莊風不由得想到去再玩一次高空彈跳,雖然莊風自己也知道以眼下他這一百多斤的健康狀況再去玩高空彈跳這樣的運動,著實受不了,但也確實在看到臨淵別墅的時候,莫名便湧出這麼一個念頭;
進入別墅區,車隊並沒有立即停下來,而往別墅區最裡邊的方向駛去;直到到達最邊緣或是真正臨淵的別墅門前這才停下;
“請;”停車後,那隊長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昨晚的莊風是如何逗樂他的事,按著標準禮儀開啟車門對莊風說道;
事以至此,莊風也只是笑笑,便下了車;
莊風下車之後,徐衛楊霖也下了車,隨後便有人將兩人的頭套給取了下來;
“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看著這長滿爬藤植物的別墅,莊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正當莊風跟那自言自語的時候,別墅裡邊出來幾個人,領頭的是五十多歲挺健碩的模樣老男人,看穿著應該是這別墅管事類的人物,不過那氣質卻不像管事的下人;
一般作為某些大家族的管事,首先要做到就是恭敬,因為能與其家族來往的人,那也都不是常人,以此長期從事這管事的工作,怎麼著也得給磨出溫順的模樣,否則是幹不了這樣的工作的;同時面對地位低下的人,又要擺出宰相家主七品官的架式;所以呢,在溫順的同時又得有些驕傲;
長期從事這個工作的管事,也就是處於兩個人格之間毫無停留的轉換,最終形成常言所說的狗腿子模樣;
而以莊風看來,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可一點也沒有平常管理的油滑叼鑽,反而更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軍人;
“莊少爺到了,未曾遠迎,失禮失禮;”那管事見著莊風就跟那兒有些生硬的說著;
莊風聽到那管事說話這般的生硬,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過換個角度想,這個別墅想來也不是常住的地方,或許跟本就沒有專職的管事,而面前這個老男人跟本就是臨時拉來湊數的;
“確實挺失禮的,昨夜在水裡泡了大半夜,臨了連身乾淨衣服都不給,著實讓人失望啊;”莊風跟那兒直言不諱的說著;
“那就請莊少爺先去洗漱一下;”那管事接著莊風的話說著,可是話裡明顯的是有些不快;
“都這時候了都,在車上早就捂幹了都;”莊風跟那兒嗆著說道;
“請吧;”那管事似乎對於莊風已經找不到話說了都,這隻能直接進入主題;
說完也不等莊風回話便轉身走進別墅,而隨行的幾個人從車隊那幫武裝人員接了莊風徐衛楊霖三人,說是請更像是挾持讓莊風三人進入別墅;
進入別墅,莊風打量了一下裝飾;一般來說,看一個人從他的家裡的裝飾風格大概就能知道其主人的大至行為;
可是在莊風看了看客廳的裝飾之後,頗有些失望;倒不是裝飾有多麼的庸俗,而是跟本就沒有裝飾;整個客廳裡的器具桌椅全是軍用制式的臨時用品,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肯定了那個臨時頂替的老管事確實是個軍人,而且還應該是這個未知勢力的軍事主管一類的人物;
當莊風心理估算著這個未知人物的時候,也隨著指引到了別墅的樓頂;
看著這光禿禿的樓頂,連個葡萄架子都沒有,當然也不完全是沒有,或者說只有一個遮陽蓬,當然也是軍用品;
對此莊風倒是明白過來;其實這個別墅只是這個臨淵別墅沒有賣出去而被臨時借用而已;
在那遮陽蓬下邊坐著一個看模樣就知道是某個大家族的權貴人物的中年男人,而在他的面前只簡單的罷放著一張軍用摺疊桌,桌椅上放著瓶沒有標示的水,想來也是軍用的吧;
莊風心裡想著眼前這個想來這就是正主了,雖然看上去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擁有著大家族權貴人物的雍容華貴的氣度,但是卻與這周邊的純軍用品顯得極不協調;
“請坐;”隨著莊風到來,那個中年男人起身,禮貌的說著;
莊風也不客氣,自顧的坐下;至於徐衛楊霖,只是做著自己的本份,站立在莊風的身後;
看著莊風一幅連話都懶得說的模樣,那中年男人也只是笑笑,然後看了看那個冒充管事的人,隨後那管事便帶著人離開,這樓頂便只剩下那個中年男人與莊風徐衛楊霖四人;
莊風沒有先開口說話,也沒有碰桌上那瓶水;倒是對這樓頂望出去的風景頗有些興趣,正張望著東看西看的,一幅興趣盎然的模樣;
“莊少爺,能否私下聊兩句?”那中年男人看著莊風跟那裝模作樣的,不由得聯想到莊風這名字還真取得不錯,挺會裝風賣傻的;
“去把子門口,不要讓無關的人進來;”莊風聽著那中年男人的話,直接對徐衛楊霖說道;
聽完莊風的話,徐衛楊霖也沒有回應的,直接就跑去堵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