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除了鄭善傳來話,說是已經與傅襄約好,明天晚上在會仙樓;
莊風還是沒有改過來他的時間,依然是白天睡覺,晚上做事;
晚上的時候,莊風照舊來到大都會的辦公室;
至於這時候的鄭善已經去見了傅襄,暫時還沒有訊息傳回來,而莊風也不著急,只是呆在辦公室裡與徐衛聊天胡侃,偶爾楊霖也會插上兩句;
直到夜深了,連繁華的中區廣場都沒有幾個人在閒逛的時候,鄭善回來與莊風報告與傅襄談話的情況;
“總堂,我見過傅襄了;看樣子,似乎不怎麼好過;”鄭善回來之後,便開始說起他們與傅襄談話的事;
“說來聽聽;”莊風大概是能夠猜到傅襄現在的狀況;
曾經最為倚重的下屬跑了,而且這一跑就找不著了還,整個一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傅襄在看過總堂給他的那份檔案之後,沉默了很久;最後說是想與總堂親自談一談;”鄭善將他與傅襄的談話過重事無鉅細的說著給莊風聽;
莊風靜靜的聽著鄭善的會報,心裡同時也想著傅襄現在的處境;
依著莊風對於縉都那幫子老狐狸的規矩,傅襄所代表著的並不是一個人的利益,也不僅僅是傅家的利益;
現在的情況是,內閣更替在即,傅襄即將入閣成為次相;可是種種跡象卻表明,傅襄已經成為一枚棄子;或許傅襄自己也有所察覺,所以才會有武力交接的想法;
然而,明明已經談成的約定,卻在即將到來的時候作廢,這裡邊所包含的東西,那就有些複雜了都;
莊風並沒有打算在這時候摻和縉都的事,不過那並不代表莊風看不明白縉都那幫子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
莊風已經將局勢看得及為明白,就剩一年的時間;而在這一年之中,將是角逐縉國最高權力最為激烈的時候,有著各方勢力的爭鬥,無數人會為此死亡;
而在今年之後,便將是一個新的十年,一個新的時代開始;
對此,莊風也想起了上一個十年之前,那時候的莊風還很年輕,甚至可以說還只是個大男孩兒;隨著老爺子的去逝,他便擔起了家族的責任;以他們莊氏的實力,與各方老狐狸輕較勁;
現在想想,真的好累;而現在呢,又是新的一輪角逐開始,他莊風還得經歷一次,真的有些厭煩了都;
收起這些亂七糟八的思緒,莊風也重新投入其中;十年的沉寂,現在又見證一個新的時代開啟,而這個新時代開啟的導火索,現在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劉風山就是導火索,只要丟擲劉風山,傅襄必在短時間內倒臺,從而引發一系列的變故,最終完成權力交接;
“告訴傅襄,明晚到大都會來一趟;”莊風聽完鄭善關於傅襄種種之後,沉默了許久,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是;”莊風那種高高在上,以上位者俯視的語氣,讓鄭善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或者激動,亦或是其他的什麼,或者說連鄭善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吧,此時坐在他鄭善面前的莊風,還很虛弱,虛弱得他鄭善真的想要做掉莊風的話,那麼他就能夠做到;然而,那種自然而然所流露出來的上位者的表現,讓鄭善一點也生不起這樣的念想;
鄭善自己也不知道跟那興奮個什麼玩意兒,這便頗有些激動著離開了莊風的辦公室,去約替莊風約傅襄過來談談;
江州官邸;
此時的傅襄有些煩躁;
本來讓人看著劉風山,那只是做個預防,結果劉風山居然真的跑掉了,這讓傅襄產生了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其實到這時候了都,傅襄已經明白原本說好的相位,已經不再屬於他;然而,傅襄並不甘心;以此,傅家聯合了一些家族,準備著武力進行武力交接;
劉風山是知道他的計劃的,然而劉風山似乎並不贊成;雖然劉風山並沒有說出口的不贊同,然而從劉風山在聽到傅襄的計劃時所流露出來的恐懼,很明顯的是不贊同;
是的,劉風山在聽到計劃的時候,所以流露出來的不是反對,也不是驚訝,而是恐懼;
對此,傅襄倒是能夠理解;縉國的權力確實是在他們這幫開國無勳的後代中進行交接;每一次的權力交接,都是透過談判達成;而到臨時變卦,原本也屬正常;
雖然這個的變故,相當於撕毀協議,可是那可是縉國最高權力,沒有誰會認為僅僅是靠事先談判,就一定能夠接受;
一切的一切,都決定於實力;
至於這次的變故,傅襄其實心裡也明白;早兩年的時候,他們傅家的同盟就出現了一些問題,導致了實力的損失;
然而,在傅襄的看來,這樣的損失,並不足以讓他傅家失去這次權力交替的機會;只是,有些事,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有很多的不確實因素;
劉風山也是其中的不確實因素之一;
按說,劉風山是他們傅家的人,那麼無論怎麼樣,也是綁在他們傅家的船上,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吧,劉風山雖然跑到不知道那裡去了,但也證明劉風山並沒有向縉都告密;或者說,至少到現在還沒有聽到訊息說劉風山有逃回縉都;
只是這劉風山的逃跑行為,也註定了劉風山的死亡;雖然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人;
正當傅襄因為找不著劉風山而煩躁不安的時候,原本的一條走狗鄭善,居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