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讓你過來的時候,有什麼話嗎?”莊風似乎也感覺到了魏翔的變化,繼續的問著;
“伺機而動;”魏翔看著莊風,又看了看其他人,想了想,只是吐出這麼幾個字;
“如果本座讓你接掌西城,你會怎麼做?”莊風沒有理會魏翔那有些別樣的眼神,平靜的說道;
“少爺,您是家主;按說卑下應該領命;可是我想說一句大不敬的話……”魏翔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看了看莊風,又才接著說道:“恕難從命;”
魏翔像是鼓起極大的勇氣,終於把話說完;而在說完之後,似乎整個都感覺有些虛脫,渾身乏力;
莊風聽著魏翔說完後,臉上又扯起了那獨有的笑容,同時說道:“確實是大不敬啊,不過本座不與你計較;”
“謝過少爺;”魏翔見著莊風並沒有責怪,終於放鬆下來,恭敬的說道;
“興兵,你帶些人接手西城,以後就呆在這兒吧;”莊風沒有再去理會魏翔,而對轉過身來,看著鄭興兵,平靜的說著;
“是;”看著莊風那平靜的模樣,鄭興兵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應承了下來;
鄭興兵之所以猶豫,並不是因為他不想接管西城,而是眼前的情況他還沒有弄清楚,那就是這魏翔怎麼辦,有魏翔存在,他還怎麼接管西城;
“卑下回硤口,不會礙事;”魏翔似乎看懂了鄭興兵的猶豫,在莊風又轉過頭來的時候,便搶聲說道;
於是莊風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魏翔的說法,他魏翔依然去守著那塊走私通道,西城的事他不插手;
不過呢,現在的魏翔已經不與前有些不太一樣;以前是別人的眼中盯,現在他卻承擔著其他的任務,也就是擔著莊風與唐貴誼之間的一個傳話筒;
對此,莊風明白,所以沒有再說什麼;
“好吧,就這樣,回去了;”莊風撳滅菸蒂,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然後出聲說道;
“恭送少爺;”隨著莊風的話,魏翔也是起身躬身相送;
“嗯;”莊風點了點,應了一聲;
然後魏翔便去為莊風開門,也對外面守著那些人說了幾句;隨後,莊風便在徐衛楊霖的護衛之下離開;
夜風很涼,曾經的莊風不喜歡這樣的清靜,更喜歡大都市的繁華喧囂;
一個人的喜好,或許是與年齡有關吧;以前的莊風不喜歡岱山上的南園,覺得過於冷靜;現在想想,其實挺有些可笑的;
“七哥,這麼回事兒這是,西城就到手了?可那魏翔還呆在那兒啊?”莊風將頭靠在車窗邊上,孟袁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現在不想說,換個時間去問洪爺吧;”莊風一動不動的,一幅活死人模樣,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
“哦;”沒有想聽到的答案,孟袁華也有些意興闌珊,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西城與中區,還是有著差距的;看著窗外,莊風這樣想著;
“去岱山;”沉默中的莊風,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是;”正駕著車的楊霖回應了句,便繼續駕著車改了道;
黎明前的夜,總是有些沉重的;那怕是佈滿整個城市的人造燈光,在這樣的時候也是顯得有些暗淡;
車在上岱山的山道上行駛著,窗外只剩下那麼點昏暗的路燈;就連最近處的樹林,看上去也是黑暗一片;
“很久沒有來山頂看過日出了;”在到達岱山山頂之後,莊風用力的深吸了幾口,看著遠處那在這時候顯得已經有些昏暗的城市燈光,似是有些感慨的說著;
“是啊;”孟袁華站在莊風的旁邊,也是有些感慨的說著;
而這時候的徐衛楊霖,則站在不遠處,做著他們應該做的事,並沒有參與莊風與孟袁華倆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