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善說得很簡單,可是這在場的誰又比誰傻呢;對於鄭善這般有些急不可奈的投到莊風門下,那賈鴻德有很有些吃味,同時卻也只能是乾瞪眼來著;
原因無他,當年莊氏定下的三權分立,原本應當是他掌控的黑道勢力是最強的;可是這現在這個州長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一上臺就跟那兒打擊黑道勢力;對此,賈鴻德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他可就是靠著這個州長才坐上現在的位置;
只是讓這州長這麼一鬧騰,原本就因為莊氏的垮塌而導致黑道力量極弱的情況,現在那更是降到了最底點;而對於商業這塊卻正好相反,這州長那是極力的推動著商業這塊的發展,以此這原本只是有錢而沒有暴力力量的商社,卻成了他們這江州三大巨頭裡的老大,儘管不想承認,可也不得不預設;
現在呢,這鄭善是投了莊風,也就代表著莊風這次回來,他莊氏在江州的勢力,已經拿回去了一半;不過呢,賈鴻德卻沒有忘記,在莊氏的勢力裡邊,黑道的暴力力量是排在頭一位的;只要是將手中的力量給抓緊了,就算是莊風有了商社,那麼這事兒還是有得談的;
“莊少爺……”賈鴻德正想說些什麼,卻讓莊風給打斷;
莊風當然知道賈鴻德要說什麼,不就是他現在可是代表著官府,而且手裡還握著這座城市的暴力力量嗎?
對此,莊風自然是清楚的;而且在莊風的原本計劃裡邊,也沒有打算能夠一次將暴力力量這塊給拿到手,所謂心急吃不熱豆腐,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現在誰掌著這裡?”莊風的計劃很清楚,第一步就是得拿回大都會,向諸方勢力宣告他們莊氏還沒有死絕,他莊風回來了;同時也藉著大都會本身所擁有的資金和暴力再來謀取其他的東西;
這也是當年莊氏所留的那麼一手,將大都會建立成為他們莊氏的權力與財富的中心,同時建立起直屬於莊氏的力量,這支力量不為任何人所知道,只屬於莊氏的當家家主;
當年莊風突然離開,並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支力量;而按著規矩,沒有莊氏家主的直接命令,這支力量不會聽從任何一個人的命令;以此,這支力量到現在都還是一直隱藏著的,雖然這要算起來,這支力量並算不上怎麼強大,可是卻也是關鍵所在;
莊風問現在是誰掌著大都會,那意思很明顯,這裡從今夜開始,將重新回到莊氏的手中;不過呢,以實際上來講,莊風這麼急著拿回大都會以調取這支隱藏力量,說白了就是他現在手中沒有什麼可用的人,算是他自己加上何力,那不過就兩個人;這力量著實是太過於寒磣,恐怕街頭上幾個混混就能將他們給砍了都;
對於莊風的問話,那黃志和的臉色刷的就變了;不為別的,就剛才何力跟那兒動手殺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得糟;因為那兩個殺手就是他派去的,只是這沒有得手;現在莊風直接問起這地方是誰在掌著,那很明顯的是要算後賬啊;
“那個誰,就你,過來;”莊風的眼睛現在不怎麼好使,可是這何力這麼些年可沒有一天落下過手裡的功夫,看著那黃志和跟那玩變臉似的,這麼大冷天還跟著有汗珠子出來,就知道這小子不對勁;
“風爺,這地方一直都是您的,小的不懂事,只是暫時替您看著;”賈鴻德看著黃志和跟那玩變臉,這就知道事肯定得出在他身上;不過,他卻不能不保全黃志和;不為別的,這大都會本身也是個燙手的玩意,可也是他無法掌握商社的重要資金來源;
再加上現在形勢不同,這莊風回來了,商社可以算是已經半投到勢下,那麼他賈鴻德手裡可用的人就不多了,現在再不將黃志和保下來,那麼以莊風的影響力,他手下那麼點黑道力量,這很快就會回到莊風的手中;
在這時節,賈鴻德也不得不下矮樁,連這稱呼都跟著變了,不在是莊氏少爺,而是按著以前他們對莊風的稱呼,變相的承認他們還是莊氏的人;
“那就好,回去告訴你那主子,明天本座請他會仙樓;”對於賈鴻德下的矮樁,莊風表示接受;
不為別的,這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剛剛表現出的強勢,讓何力殺了賈鴻德手底下的幾個堂主,那是為了告訴所有的人他莊風回來了;然而,這凡事過猶不及,要知道這賈鴻德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遠不是看上去那幅模樣,手裡還是有些手段的,再加上現在他可是現任州長的狗,那麼打狗也得看看主人不是;
“一定帶到;”賈鴻德自然知道莊風這是說什麼,算是暫時不與他計較;同時也承認他現在手裡的力量還是讓莊風有些顧忌的;而對於要請他的主子,那也是預料之中的事;這莊風是什麼人,當年那是直接將江州行政大廳給砸了的主,現在不過是請吃個飯,那已經很溫和的了;
“行了,那就散了吧,喜歡搓麻將的就去搓兩圈,喜歡喝酒的,就去下面喝兩杯;”莊風以他習慣的話來結束談話,頓時讓在場的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有賈鴻德有些失神;
或者說,莊風這句話,在場的眾人之中,只有他賈鴻德聽過,不過卻只是旁聽,並不是對他的說的;
在十多年前,那時候莊風掌著整個江州,每次將下邊的大佬們聚一起談完事兒之後,都是這樣結束;他賈鴻德,跟著他曾經的主子有旁聽過,後來才知道有夠身份讓莊風這般對待的人,那也就表示他在江州的地位非常,說白了也就表示你真的上位了;
然而,對於莊風這極為有人情味的話,在場的眾人卻誰也沒有敢動;誰知道這莫名其妙的話代表著什麼意思;雖然賈鴻德是知道是讓他們真的散了,可是也沒有敢動彈;
因為這莊風將他們給招到一起,那還他們這三大巨頭還有一個人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開腔呢,莊風也沒有問及,卻又讓他們散了,這又是唱的是哪出;
“宿振,去喝兩杯吧,我知道你喜歡喝酒的;”對於眾人的不敢挪動,莊風沒有表示什麼不滿,也沒有覺著哪兒不對勁;
他之所以不去當眾提及這幫玩走私的人,那是因為這幫人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要他莊風一現身,自然還是他的人;這也是莊風為什麼將他們給招來的原因,只是讓他們親眼看到自己回來了,那麼就足夠了的;
按莊風當年的權力劃分,這幫走私的,除了那走私生意之外,還要與各地方勢力聯絡;當然,這本也就是一體的;按道上的規矩,這不認識的人,那是不發貨不收貨,道上也是不認識的人就截貨;
正是因為道上這樣的規矩,他莊氏的走私生意,這外人跟本就插不上手;當然,這原本的幾個大佬,那肯定是受到影響讓人給做掉了,而且這收入方面,那也得讓人佔去一部分,不再是直接入庫到莊氏的金庫,不過這些不重要,只要這大部分還是活著的,那麼就足夠了;
實際上,這走私之中,最重要的還是莊氏隱藏其中的情報網路,這些人夾雜在走私的道上,而實際上他們只對莊風一個人負責;以此,只要莊風現身,那麼這部份力量會以最快的速度聯絡起來,向他彙報;而這也是莊風為什麼這般高調現身的主要原因,因為有了這支情報力量在手,那麼他回來這事兒,就算是擁有了初步的力量;
宿振,莊風還是有印象的;記得以前他的兄弟每次過來彙報關於走私方面的事兒的時候,帶著那麼一幫子處理賬目的會計中,其中有一個老會計的徒弟就這個宿振;而現在這個曾經的會計學徒居然也成了這江州的三大巨頭,這人啊有時候還真不能去想得太多;
“少爺;”宿振聽著莊風對他說的話,這表面上還是挺鎮定的,按著以前的規矩問侯著;
實際上呢,宿振對於莊風還能夠記得曾經只是跟著師父一起去報賬目的時候,這莊風只是與他交談過那麼簡單的幾句,居然現在都還能夠記得,甚至還記得他喜歡喝酒;同時,宿振也記得那時候莊風對他說過不要因為喝酒誤事,這喜歡喝酒不是什麼壞事,甚至還送給他一罈酒;
都說時間會讓一個人徹底的改變,或許吧;只是對於宿振來說,他對於莊風的那份心從來都沒有變過;他是莊氏的人,如果沒有莊氏,那麼他早就餓死街頭;雖然他只是莊氏那麼一個無足輕重的會計的學徒,與那莊氏的家主還隔著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距離,可是確實是莊氏讓他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