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位於江州城最為繁華的地區,是江州最大也是最為豪華的商業聚集地,位於江州城的中心;
在當初做建築規劃的時候,就是按照當時江州主城轄區進行測量後才動土修建的,所以從大都會建成開始,那便是這江州座城的中心,更是這江州城的標誌;
或者說正是因為大都會的聳立,才讓這片地方成為整個江州城的繁華所在;而這片繁華所在,卻原本就是莊氏出資所建造,而莊風理所當然也是大都會的擁有者;
當莊風與何力再次來到大都會外面,看著這江州的奢豪所在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這裡曾經是他們莊氏的權力與財富的象徵;世事的變遷,奢華如故,只是人已全非;
以莊風與何力這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著,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刁難,當然這眼神肯定會有些異常的;
原因無他,這是當年莊風定下的規矩,不能以貌取人;無論看上去如何,那怕只是外面的一個乞丐進來避雨,那都得以貴賓般接待,當然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也確實不禁止任何人進入,那怕是明顯無消費能力的人;
只是這離莊氏的崩塌已經十年的時間了都,這居然還保持著這些規矩,倒是不禁讓人有那麼些別樣的感觸;
十年,大都會的大堂早就翻新過不知道幾多次數,只是卻並沒有脫離莊氏的影響,還是當年那般的風格;
物是人非,正當莊風跟那兒有那麼點感慨的時候,這氣氛一下就給破壞掉了;
“趙義;”莊風在大堂跟著感慨著物是人非的時候,這居然還看到一個曾經熟悉的人;
當然,這也是莊風所特有的天賦,但凡是見過的人或物,都會記得;特別是對人這方面,只要是見過,那怕只是路人瞅過那麼一眼,這再見都能夠知道在哪兒見過;如果不是有著這本事,這十來年的躲藏,早就不知道被人暗算過多少次了都;
趙義曾經是莊風在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小混混,當初遇到的時候正被人圍毆;當然,那時候的莊風是沒有那麼好心的,或者是沒有那麼多的閒心的,畢竟那時候的莊風,正年少得志,也有著那些年少得志的通病,傲慢,自大,目中無人;
而之所以會救下趙義,只是因為那幫人擋著他的路了,所以呢就將其驅散,然後就看到只剩下半口氣的趙義;後來,也就沒有後來了,因著那時候的莊風跟本就沒那閒心去理會這麼些雞毛蒜皮的事;
趙義跟那大堂里正無聊的打望來來往往的美女,現在他是這大都會的大堂經理;這乍聽到有人直呼其名,這立即便有些警惕起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別看只是這大都會的一個大堂經理,那可得看看這大都會是什麼地方,現在的他那在江湖上也是哥字輩的一號人物,這能夠對他直呼其名的,那整個江州城都找不出幾個來;
好像也沒有看到熟悉的人;趙義迅速的將這大堂給掃視一遍之後,這也沒有發現有熟悉的影子,不過倒也有注意到那寒酸無比的莊風與何力兩個人,卻也沒有往心裡去;因為那鄉下人到城裡來開開眼界,跟這大都會里瞎逛,這樣的人每天都有的;要不是上邊早有定下的規矩,趙義對這些人,早就進行驅趕了都;
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趙義鬆了口氣,卻沒有再去有打望美女的心情;因為這段時間裡,江州就快變天了,具體什麼情況,他還不太清楚,不過也知道江州是要換主人了,只是還沒有最後確定;不過這段時間倒弄得有些風雨欲來的模樣,連上邊的大佬們都少有到這裡來;
正當趙義準備回辦公室去玩玩他那小秘書來靜靜心的時候,背後被人給拍了一下,習慣性的轉過身;
“弄兩個姐兒,兩套衣服到澡堂子來;”那趙義這剛轉過身來,還沒有看清楚這是誰來著,就聽著這麼一句,弄得莫名其妙的;
他可是大堂經理,不是服務員;特別是看清楚眼前這麼兩個穿著寒酸的人,那更是莫名的怒火直衝頭頂,也就忘了這裡的規矩,:“你誰啊,跟這兒瞎擺譜;”
“本人莊風;”莊風看著這已經是快發火了的趙義,卻視若無睹,依舊是那般玩笑似的模樣,頗有些調笑的說著;
“莊風?滾蛋,哪兒來的鄉巴佬……”趙義這正莫名的火著呢,哪兒聽得進去,只是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有給噎著了:“莊風……”
趙義終於是想起了這莊風是誰來著,那不僅僅是當年對他有著救命之恩,同樣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只是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與莊風這個名字給聯絡到一起,不僅僅是因為莊氏已經垮掉十年了都,還因為眼前這個人與記憶中的那個人相差得太多太多;
有些事,他就不能夠去想得太多,越想越是想不通透,最後只會弄得自己個兒痛苦不堪;
趙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按著莊風的吩咐,或者說,這時候的趙義,連自己倒底是在做些什麼都不知道,彷彿莊風這個名字有著那麼一種難言的威壓,讓他極為自然的去做這些他已經好些年都不用做的事情;
“去告訴你們老闆,就是說本座回來了,晚上請他們到老地方聚聚;”莊風對於趙義心中都什麼亂七糟八的想法,那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的,只是享受著這久違的舒適;讓他不願意去想這十年間躲躲藏藏所過的日子,卻很自然的會想起;所以,他不再去想,只會去做;
趙義到這時候終於想起來了,關於莊風回來了這麼重要的訊息,那得第一時間通知他的老闆的,然而他卻沒有立即去做,直到現在聽著莊風的吩咐,這才趕緊著離開,去通知他的老闆;
大都會的頂層,這整層都打通做了辦公室,所謂奢華之致;不過呢,與這奢華的辦公室有那麼些不太協調的是,那落地窗前的軟榻上卻躺著那麼個已經發福的中年男人,與這整體清幽高雅的辦公室顯得有些糟蹋了;
或許吧,這才是現實;以那清幽高雅的佈置來看,這裡面主人應該是那麼一個滿腹詩書的儒雅男子,可現實卻是那樣的才子是很難擁有這般的財富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儘管只是那麼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胖子,可是那眼睛裡卻是精光閃爍,意得滿志;然則,那該死的電話擾了他的清靜,不過卻沒有任何的不滿或是微怒;乾淨利落的說法方式,更顯示出他為何能夠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