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子同看她痛苦,想撲過去,卻被長青的人死死抓住。
長青漠然地看著盧青悠在腳下抓撓:“吃下去不足一個時辰,服了解『藥』便沒事。只要你肯說實話,我可以立馬給你解『藥』。”
盧青悠受不了那折磨,迭聲道:“我說我說!是我指使李婆子與王二開方便門,是我設計讓秋娘被『奸』落胎。是我換了雁兒的『藥』,讓他病情加重而死,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長青並不打算告訴她真相,掐著她下巴又丟了一顆『藥』丸進去,過一會兒她便不痛了。只還虛虛地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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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話譚子同如被雷劈一樣,呆怔如木雕。
他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她!為什麼會這樣?
束九剛喝完一杯茶,拍了拍手,對他道:“你現在信了嗎?這個殺人兇手我要帶回刑部,讓她殺人償命!”
“不要,我的孩子是無辜的!”盧青悠撲到她腿邊懇求。
譚老夫人也撲過來:“皇后娘娘,幼子無辜,兒媳腹中懷有孩子,求您饒了她吧。”
“她的孩子無辜,秋娘的孩子就不無辜嗎?”束九厭惡得不想看到那老太婆,“秋娘肚子裡的難道不是你的孫子,你為何對她狠心至此?”
“你這惡毒老『婦』,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你的手筆,看在你老了沒幾年活頭的份上,本宮不與你計較。但盧青悠本宮絕對不會放過!”束九著星子拎了盧青悠就要走。
“不要啊,我不想死!相公救命,救救我們的孩子啊!”盧青悠朝譚子同大喊。
譚子同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奔到束九面前,攔住了他們去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茫然著。
“譚子同,你是什麼意思?”束九冷下眼,“你也想讓我放過她,就讓雁兒白死,秋娘的腿白白殘廢!”
譚子同糾結萬分,生生的被『逼』出了淚水,結結巴巴道:“皇后娘娘,她雖犯了錯,可罪不及孩子,請娘娘,請娘娘……”
“你不必說了。”束九喝止他,想也知道他會說出多麼傷人的話,幸好秋娘不在這兒,“若要饒了她可以,但秋娘的一雙腿不能白廢,若要饒她,本宮要你的命來賠!用你的命換她的命,怎麼樣?”
譚子同愣住。
“不!”譚老夫人倉惶大叫,“娘娘,請要了老身的命,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束九冷笑,看著盧青悠,慢慢吐出三個字:“你說呢?”
“我,我……”盧青悠手『摸』上肚子,眼淚不要錢地又開始掉,“我本是不怕死的,可是我的孩子不能死。相公,對不起了,等生了孩子妾便下來陪你!”
耳邊是她悲痛欲絕的哭聲。譚子同充耳不聞,也不看她,只對束九道:“好,我願意換她一命,這樣至少我譚家有後了。”
束九無比噁心,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直接道:“把譚子同帶走!”
回宮之後,束九還是氣呼呼的。
謝君歡自身後攬住她,笑道:“怎麼了,還在為不能發落盧青悠生氣?那有何難,等譚子同死了,朕再替你殺了盧青悠,送他兩個雙雙去做鴛鴦,豈不是更好?”
“我哪是氣這個?”束九悶悶地轉身,怒火難消,“我是氣譚子同無情無義,當初海誓山盟說得多好,如今竟連半點信任都不給秋娘,把她害到如此地步!我氣人『性』可悲,寧願相信那些偽善的有毒的溫言細語,也不相信與自己相愛相伴的愛人!我氣這該死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度,讓男人有理由殘害女人!”
謝君歡輕輕把她擁進懷裡,輕笑道:“這話你對朕說說便罷,千萬別對旁人去說。世人如此,朕卻不是如此,朕是知道你的,朕只會愛你一個,護你一個。”
“真的?”束九不信。
“自然是真。”謝君歡保證。
“那好,若你食言,待如何?”
“朕把命交給你。”
“你可記住了,這是你說的!”束九指著他道。
“你放心,朕不會忘。”謝君歡包住她的手,一吻溫柔地落在她唇上,“此生一諾,永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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