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帝笑著,目露欣喜。
她直接將那步搖插在他頭上:“我覺得配你更合適。”
話罷她仰頭大笑,大步出去。
獻帝一抖,步搖一顫,金鳳振翅欲飛。
範弘閉上眼,告訴自己: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
出了天闕銀樓,範弘問束九:“現在要去恆通錢莊嗎?”
“不去。”她搖頭。
“為何,你有眉目了?”範弘驚喜。
“沒有。”束九道。
“那為什麼不去?”範弘不解,天還早著呢。
“這兩天我們跑了多少地方?”束九停下腳步,看他。
“楊家,如意樓,天闕銀樓,三個地方。”範弘道。
“得到了什麼結論?”
什麼結論,有結論嗎?範弘抬眸想了想,道:“楊府小廝說兇手是玉郎,玉郎說是王老闆,王老闆說是恆通錢莊老闆,一個推一個,我們一直在兜圈子。”
“這不就結了?”束九聳肩,“再這樣下去估計也沒什麼更好的結果,還不如省點力氣,回去歇著。”
“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兇手是誰啊。”範弘道,“既然這三個人都有嫌疑,為什麼不抓起來審問?”
“審問無非是用刑,能比我現在的詢問好多少?”束九不贊成,“而且對於兇手我想我大概有些眉目了。”
“真的!”範弘驚喜,“是誰?”
束九搖頭:“還有些問題想不通。”
“什麼問題?”範弘追上去。
束九卻不說話了,她需要想想。
唉,這古代要是能有測謊儀就好了。
一路走到刑部衙門口,束九仍舊縮著眉頭往前,範弘喊住她:“你要去哪裡?”
她這才回神,對他道:“我去看看我,束大人。”
“你是說玉京太守嗎?”範弘奇道,“你與他還有交情?”
“對啊,早年曾做過同窗。”束九道。
“哦。”範弘點頭,往裡走了兩步,又覺奇怪,他不是從世子府出來的嗎,怎麼會和束脩同過窗?
他轉頭瞧著束九的背影,緩緩搖頭:真是個謎一樣的人啊。
束脩的傷日漸好了,洪氏照料著他。
對於這傷的來歷自然是瞞著洪氏的,他便只能說宮中騎射大賽時不小心被人射傷。
幸好洪氏只顧著心疼了,忘了追根究底,否則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束九走進房便聽見二人的笑談聲。
她鼓著腮幫子道:“娘和哥哥說什麼呢?這麼開心,都不讓我聽。”
“阿九來了。”洪氏已經習慣了她的男裝造型,知道她的難處也不會怪她。
“阿九。”束脩靠在床頭,溫潤地笑,“這兩天又忙什麼呢,不見人影?”
“刑部有點小事。”束九輕飄飄道,“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偶爾都能下地走一走了。”束九雀躍,“我走給你看看。”
“算了吧。”束九按住他,“你等下要是摔倒我和娘可抬不動你。”
束脩被她氣笑了,手指點她額頭:“你個小丫頭,就會埋汰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