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走到偏房,謝君歡站在窗下,仰望那缺了一半的月亮,清凌的髮絲在夜風中飛揚。
兩間房之間有一鏤窗,方才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爺,長青的決定您決定如何?”
“很好。”謝君歡轉頭看他,“對付胡柴這樣的人,權勢壓迫是沒有用的,就得用武力征服他。”
“對付他不在話下。”長青道。
謝君歡抬手道:“不,我去。”
“爺您……”
“也確實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謝君淡笑著走出去。
夜深了,胡柴莫名其妙又被放回去,處理了下傷口,正準備睡覺,忽然聽見外頭大喊:“走水了,糧帳走水了!”
他正要出去看個究竟,一陣風颳過,撩起帳簾,席捲著一股罡氣,彷彿帶刺的冰凌,直逼他面門而來。
他一個倒栽蔥後仰,拔出床頭的大刀迎上。
不防來人衣袖一捲,便被繳械,大刀甩出去,一纖長的手輕輕鬆鬆便掐住他脖頸。
但他不怕,一身的力氣不是白長的。
“呀!”他一跺腳,地跟著震了一震。蠻力如牛,直直把那人的手逼開。
他順勢抬腳,旋風一般直踹胸口。
那一隻大腳有如象腿粗壯,砸都能把人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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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歡輕笑,扳住他腳一擰,轉了個圈,同時右腿橫掃,將他立著的那條腿踢翻。高壯的漢子重心不穩,隨即往後一仰。
謝君歡一手拎著他衣領,推磨一般將他橫推過去,頭壓在四足小几上。另一手衣袖翻飛,掌中便多了一把薄刃,堪堪抵在他脖頸。
說起來複雜,左不過幾秒鐘時間。胡柴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制服了,頭撞得眼冒金星。
“胡指揮使,你這中軍大帳可不安全啊。”謝君歡收了利刃,一腳踩在他腹部。
胡柴好不容易緩過來,終於看清了來人,竟是個面白如玉、俊美無鑄的年輕公子。臉上掩不住懊惱:真是太丟人了!
謝君歡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輸給我,你不丟人。”
“空有一身蠻力,死板!”他說話毫不留情。
“你到底是誰?”胡柴十分不爽,還從沒人敢這樣教訓他呢。
“他就是世子爺,你的主子。”長青從外走進來。
“世子爺!”胡柴瞪大眼。
謝君歡放開他,轉向長青:“真燒了糧帳?”
“那怎麼可能,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罷了,糧食可是要養活咱們的兵將的。”長青淡淡一笑。
他話音落,四面響起嘈雜聲,好幾個軍將衝了進來:“胡指揮使,不好了,有人闖營!”
謝君歡抱著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現在才知道啊,未免太晚了些?”
幾個軍將看見他們的總指揮變成如今那副狼狽的樣子,一時目瞪口呆。
胡柴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謝君歡坐在主帳中,胡柴並其餘四個營的主將一同被押到他面前。
“身為主將和總指揮,營帳都差點讓人燒了,你們如何帶兵打仗?”謝君歡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