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歡撥了撥茶蓋:“有個考生叫毛俊,乃是會試的頭名會元。”
剛開了個頭,嚴安臉色就是一變。
說到毛俊這個人,那可是實打實的混混,成日裡鬥雞走狗。家裡做藥材生意,錢倒是用不完。可俗話說,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等的。就那麼一根獨苗,父母當然盼著他能考個功名。
於是他被逼著參考,若是考不上,家裡就斷了他的銀子。
可他那半吊子功夫,怎麼可能考得上?
幸好他有錢,鄉試買通了考官,順利進會試。會試可就犯愁了,會試考官乃禮部侍郎,他連人家面都見不著,怎麼辦呢?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也自有他的辦法。憑著一身胡天海混的本事結識了一大官之子,剛巧那大官之子也是個不學無術,只想旁門左道的。
兩人臭味相投,一起去賄賂主考。那位大官知道了,便從中操作,讓自己的兒子穩穩上榜,但不過分扎眼。而毛俊卻居杏榜首名,吸引了群眾的目光,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大官這一招禍水東引用得很妙,若是稍有不慎便可以保護自己的兒子。
毛俊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想考什麼功名,能傍上個有權有勢的人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好事。
進了殿試,大官之子自然希望能一鳴驚人。他們計劃好去偷題,這事就交給毛俊來做。恰好這一次情況特殊,出題人和他們其中一名士子帶了點關係,他們打算從這名士子入手。可誰知該士子油鹽不進,不為所動。
但毛俊不信,他覺得沒人可以抵住這種誘惑。他覺得那名士子應該是想一人獨享。他有一身偷雞摸狗的好本事,便趁夜爬進那士子家,果真從他的枕下翻出了考題。
他大喜過望,交給大官之子。可殿試考卷一發下來,二人齊齊傻眼,題目竟驢頭不對馬嘴。
眼看兒子要獲罪,大官便倒打一耙,指控憑真本事考上的那些人舞弊,那麼他的兒子就成了受害者。
這其中毛俊是唯一人證,大官自然要殺人滅口。
“太傅覺得這個故事可妙?”謝君歡意有所指地望著嚴安。
話說得這麼明白,嚴安也不能再裝蒜:“毛俊現在在你手裡?”
謝君歡笑:“當然,他知道的事情可多,貴公子做什麼可都沒瞞著他。”
嚴安臉色不好:“你是為了姓束的那小子而來?”
“不,本世子是為陛下而來。”謝君歡道,“神武衛指揮使嚴佑年紀有那麼大了吧,是不是該考慮退位讓賢了?”
“你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嚴安怒而拍桌,“你以為老夫會如此輕易就範嗎?”
“太傅一定會的。”謝君歡語帶嘲諷,“太傅的幾個兒女可不像你有勇有謀,都生得不怎麼樣,不是聲色犬馬就是纏綿病榻,唯獨這第四子勉強過得去,你怎麼捨得就這麼葬送他的性命呢?”
所謂打蛇打七寸,嚴安被他捏得死死的,氣得臉色鐵青。
“真想不到啊,世子爺如此忠心。”嚴安冷笑。
“為人臣子自當忠心,難道太傅不是嗎?”
“可你父親卻並非如此,世子爺這般行事,就不怕……”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謝君歡冷漠地打斷他,“我的忠心陛下知道,太傅還是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
嚴安哈哈大笑:“哼,謝君歡你以為就你會使陰招嗎,那姓束的小子可不在太守府大牢,他的命捏在我手裡。聽說你很寵府上那位,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後院鬧個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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