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束九和謝君歡已經出了府門。
爬上馬車,束九就忍不住道:“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謝君歡目光凝在她右臉上,“這兩天去哪兒,怎麼弄得這樣狼狽?”
狼狽?束九摸了摸臉,大約是臉上的傷還有些微腫吧。
“我被李賈元擄走了。”想到那個肥豬一樣的男人束九就後怕,幸好跑出來了,她拍著胸脯笑,“還好我機智。”
“傷是怎麼弄的?”謝君歡又問。
“我被藏在活色生香樓,因為逃跑,那裡的人打的。”
謝君歡直直盯著她的臉,沉聲道:“長青,去太守府報案,就說活色生香樓入府搶人,逼良為娼。”
“是。”外面的長青應道。
“最好能把那地方一窩端了,省得禍害別人。”束九憤憤地發洩。謝君歡忽地將她扯了過去,抱在身上。
她一僵:“幹嘛?”
“擦藥。”
“已經擦過了。”束九想逃,剛看到他跟別人私會,就這麼待在他懷裡很不爽。
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掙得動謝君歡。
他冷著臉,不知按動了什麼機關,車後板突地翻下來。他從裡頭挑出一隻玉盒,挖出藥膏便往她臉上抹。
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面上冰冰爽爽的舒服極了。謝君歡抹得很仔細小心,湊得也近,溫熱的呼吸都噴在她面上。她很不自在,翻身想跑。
謝君歡按住她:“別動。”
他的臉幾乎壓到她的臉上,這會兒她是真的不敢再動了。
像是過了很久,他終於擦完了藥把她放開。
束九微微有些氣喘,且氣氛總莫名的有點怪異,她便把視線轉向別處,道:“你和那個沈緋雨什麼關係?”
“沒關係。”謝君歡語氣淡淡。
“騙鬼呢,你剛才跑她房裡幹嘛去了,結拜兄弟啊?”束九諷刺。
謝君歡輕笑:“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
“我覺得她有問題!”束九打住他的話,“我剛才見過她,總覺得她不像宮女說的那麼溫和可親,而且她身邊的丫鬟力氣很大。”
“這能說明什麼?”謝君歡玩味地笑。
束九也答不上來,只得道:“我暫時不清楚,但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馬車在府門前停下,束九跳下車,對長青道:“我要去範侍郎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