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后還真是耳聰目明、訊息靈通，朕此時突然不知，該誇你心思縝密呢，還是嘆你心機深沉呢？”
楊傾悠把頭又低了低，繼續解釋。
“罪後未盡冷宮時已聽聞丁將軍捷報，推算時日，當是今朝，還望皇上明查。”
慕容琛沉吟，望著天空繼續綻開的煙火，眼裡劃過一絲狠意。
他輕抬手，用力扣住楊傾悠尖瘦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扳正，逼迫她面對她。
“好歹曾經也是朕的皇后，何苦這麼委曲求全，引朕注意？曾經的囂張跋扈，怎麼說沒就沒了，嗯？”
楊傾悠先問候過慕容琛的祖宗，而後笑得迷人，啟唇。
“全天下，誰人不仰仗皇上過日子？罪後已知錯，皇上何必再刁難？”
慕容琛與楊傾悠對視，第一次看到她眼裡閃爍的光芒。
她這般伶牙俐齒不似從前，倒讓他有一絲陌生的感覺。
看著她瘦下去，有些憔悴的精美臉蛋，仍帶有驚豔，慕容琛只是笑著鬆開她，起身。
“看來，廢后在這冷宮太過清閒，悶得慌，也是時候操勞操勞了。”
“什麼？”
楊傾悠一下沒管住自己的嘴，一臉懵逼。
她都廢成這樣，還求饒成這樣了，這慕容琛不該有點憐憫之心放她出去嗎？
坑爹！他還要怎麼折磨她？
“明日起，廢后貶為浣衣局宮女。朕倒要看看，素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慕容琛的話意味深長，不顧絲毫舊情。
絕情地俯視仍在地上的瞧一瞧，呵呵一笑，揮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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