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瀾以為他又是沒事找事,呸道:“我們三家的事,跟你們羅永珍鎮有個毛關系,快點滾!”
瓦簷上又傳來一陣窸窣,蘭齡三人一起轉頭望去。
這一回不再是身輕如燕輕輕跳下來的燕鳴鏑,只聽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瓦片落下,一個重物咚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重物扭動了幾下,哀嚎出聲:“哎喲疼死我了,我看你們修仙文人人都會禦劍,怎麼到了我就這麼難。”
就在這時,屋頂上又掉下一片片,剛好砸在這重物腦袋上,只聽一聲悶響,這重物哀叫著把腦袋埋在了雙臂之下。
燕鳴鏑:“......你誰?”
蘭齡道:“書靈。你怎麼又來了?有頭緒了嗎?”
書靈爬起來,抖落身上的灰塵,揉了揉自己腦袋上的大包:“我忘了告訴你了,修改劇情線是違反規定的,我只能有一次機會,並且還會受到限制,只能像文中的人物一樣靠自己做事影響劇情。如果我死了,那我就再也沒有修改劇情的機會了,就只能靠你了蘭齡!”
燕鳴鏑狐疑地看著他們,厲驚春聽不懂但也沒有多問,只當這是蘭齡和書靈之間的私事。
書靈道:“所以,我要告訴你把蘭金錯弄回去的方法,以防止我出意外無法阻止蘭金錯。”
書靈附在蘭齡耳邊小聲耳語。
話畢,蘭齡語氣滯澀:“如果用這個方法,他...還有那個身體原本的主人,都會死嗎?”
書靈道:“蘭金錯不會。那個身體能夠被蘭金錯附身,說明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所以對原本的主人也沒有影響,蘭金錯也只是會回到原書而已。”
安世龍邪笑道:“自今日起,仙門百家的事都與我羅永珍鎮有關系!動手!”
說罷,安世龍手心靈力暴漲,竟是直接祭出了法器!
一陣刺目的白光在房間裡炸裂,鋒利如刀的氣流席捲了整個房間,房間中的擺件無風自動懸浮在詭異的位置上,一張墨黑色的薄膜籠罩了整個房間。
陣法!
李飛瀾黝黑的臉上刮過驚色,立刻攬過自己師侄,另一隻手就去拿擺在桌子上的鐵鍁。
慈烏鏡帶著罡風在燕迴天周身瘋狂旋轉,燕迴天怒喝一聲:“就算我們都死絕了,也輪不到羅永珍鎮管!”
安世龍大笑:“哈哈哈哈,管不管,可不是你們能說了算的!”
薄膜即將閉合,安世龍的笑容愈發猖狂,時隔多年他終於有機會把這些人踩在腳下,遲來的痛快讓經年的壓抑都多了幾分趣味。
安世龍期待極了。
就在這張薄膜即將包裹上整個房間之際,一道雪亮的劍光如花間月影般刺穿整個黑膜,劍意四溢,劍劍疾如雷動,劍身雖薄,卻有斷山之力。
在這劍意之下,那張黑膜像一片磨碎的薄紗,被整張撕裂,那些移位的物品瞬間回歸的原本的位置,黑膜在半空中碎成雪花般的小片,層層飄落逸散。
祝寒枝長身玉立,單手執劍靜靜站在四散的黑色雪片之間,神色平如靜水,不動如落雪之柳。
祝寒枝道:“你的陣法成型太慢了。桃掌門為何派你前來?羅永珍鎮若想拿下我們三個也該找個厲害的人來,我們三個是老了,不是死了。”
安世龍彷彿被扼住了喉嚨一般,臉上溢位憤怒赤色:“祝寒枝,我就知道你一貫會裝模作樣,什麼風流劍,今天就拿你開刀!”
安世龍爆喝一聲:“布陣!”
霎時間,院子內的羅永珍鎮修士立刻結成陣法,修士們齊齊催動靈力,一片密密麻麻的靈力之網頓時籠罩了整個院子。
就在網結成的瞬間,李飛瀾神色巨變:“我的靈力!”
燕迴天看了看掌心,果不其然,這陣法具有削弱靈力的功效,幾人被籠罩在網內,靈力都至少被壓制了一半。
雙拳難敵四手,院子外的羅永珍鎮修士不下三十人,如此規模的大陣絕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解開的。
祝寒枝神色也凝重的了起來。
比起他們的靈力被削弱,更糟糕的訊息是安世龍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李飛瀾爆喝:“安世龍,你們膽敢這樣做就不怕我稻山興師問罪嗎!”
安世龍輕蔑地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還帶著點對無知者的可憐。
祝寒枝眉心微微擰起,安世龍的笑容給了他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李飛瀾也意識到了不對:“你!”
他還沒說完,臂彎裡的許觀就發出一聲輕輕的抽泣:“師叔...稻山已經被羅永珍鎮的人屠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