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丫頭懂什麼,你二師兄有修為就夠了,他倆也就長得好看,你二師兄的修為天分他們比得上嗎?快些走,我猜那枯骨果與情毒相剋,一定長在沒有催情花草和妖邪汙染之處!”
一行人笑著鬧著跑遠了,四下終於沒了別人。
蘭齡道:“我見谷寒濤臉色不善,我們需要提防一二。”
厲驚春挽了個劍花玩:“就怕他不來。對了,掌門雖然讓我們不要在意比試,但若真比不過這些鬥雞走狗的小門派,丟的還是掌門的人,枯骨果還需帶回去。”
掌門待他們的確親和,蘭齡也明白不能丟門派的臉的道理。
蘭齡真的尋找似得到處看了一圈,結果當然一無所獲,真情實意地道:“我沒見過這種果實。不過玩物相生相剋,這果實既然有消解情毒的奇效,又獨獨生在洛神山裡,想必就是以各種催.情花草為養料。”
厲驚春挑眉,看起來心情不錯:“嗯。”
蘭齡推斷:“催情花草聚集之處,養料最為充足,想必就是那果實生長之地。”
厲驚春拍拍掌,喝彩道:“聰明。洛神山這麼大,那群蠢貨悶頭亂找得找到猴年,況且他們以為枯骨果與催情花草相剋,都以為此果遺世獨立,也想不到到催情花草、媚人妖邪聚集之處。”
厲驚春前世便參與過這場比試,只是當時蘭齡和巢八野膩歪,假裝抱病,並沒有來。
那時厲驚春被眾弟子排斥,離開了十四洲派的其餘弟子自己尋找,其餘弟子以為他一個人不可能找到枯骨果,誰料日近中天厲驚春就帶著枯骨果下山了。
其他弟子卻一直找到日頭西沉才得了訊號,兩手空空地回去了。
已經找到過一次的東西,厲驚春當然知道在哪裡。
其實找這東西也不難,只是那些弟子不動腦,只是一味硬找,偶爾有動腦的也直愣愣一根筋,想不到點子上。
蘭齡的想法倒是和自己當年的思路一模一樣。
厲驚春腳步輕快了許多,還有心思用劍撥弄路旁的野花。
這些小花還挺好看。
“谷長老哪裡去?許久不曾見過谷長老了,這回要請谷長老好好喝幾杯。祝掌門也許久不曾出來了,請谷長老幫我帶個好!”
大肚彌勒佛似的長老活像個交際花,四處和人侃大山,一回頭卻見谷寒濤獨自離開人群,不知往哪裡去。
弟子們都走了,這些長老也不端著架子,各自吹噓回憶少年時,說到高興處還狂野地互相猛拍肩膀。
彌勒佛長老連忙跟上,谷寒濤卻沒回答,彌勒佛長老以為他沒聽見跟著他拐過一個拐角,正想開個玩笑埋怨他幾句,誰知剛過拐角,谷寒濤的身影消失了。
彌勒佛長老撓了撓腦袋:“誒,去哪兒了?”
不知道谷寒濤能想出什麼招對付他們,厲驚春毫無顧慮,還多了有些許期待。
這一路都沒遇上其他門派的弟子,他們果不其然都沖著山上妖氣邪氣輕的地方去,蘭齡和厲驚春就用平常走路的速度,不出半個時辰就看到遠處花瓣朦朧,鮮豔欲滴的花海。
旖旎的香氣撲面而來,只是在遠處略聞一下,便有一股甜膩的芬芳縈繞在肺腑,蘭齡聞過這香味,知道那是一片“流鶯”。
流鶯是最愛成片生長的催.情花,她們效果極輕,普通人身旁若有一束,只會覺得有些燥熱,可在仙門中,這花卻被看做最棘手的催.情花。
無外乎別的,只因它們單株雖若,卻總是漫山遍野地出現,且花越多,催.情的毒素便越厲害,若再其釋放毒素的時候身處花海之中,中了花毒便只有行歡愛之事和枯骨果兩種方法可解。
傳聞蹭有肝肺皆冰雪,表裡俱澄澈的六根清淨之高人中毒後嘗試用靈力強行壓制,拼盡全力,最終仍舊壓不住翻湧的欲血,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