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2/2頁)

那飛速爬動的藤蔓上浮現出一張衰老的臉,向後看著緊追不捨的蘭齡和厲驚春:“上鈎了。”

不知追逐了多久,蘭齡眼前從橫七豎八的樹草花藤變成了擴的空地,這裡似乎是一處山谷,溪流潺潺,妖氣濃鬱得令人窒息,草地上花草茂密,一眼望去竟都是可以入藥的奇珍異草。

草地前是一處直上直下的陡峭山壁,山壁中段上有一處幽深漆黑的洞口,洞口周圍盤繞著巨大的樑柱粗的根系,山崖上一顆幾乎稱得上巍峨的巨樹,巨樹上垂落著無數比尋常樹幹還要粗的氣根,遮天蔽日,枝葉參天。最高處的樹冠天柱般紮入天幕,再高處被雲彩遮蔽,一眼望去竟然不知天高還是樹高。

人站在這顆巨樹之下,竟還不如它的的一片葉子大。

那藤蔓就是從巨樹上延伸下來了,蘭齡一見便知這樹至少化妖千年,這樣的妖極其少見,是隻世所罕見的大妖,即使是全盛時期的蘭齡,估計也要廢些力氣才能祓除。

更遑論如今了!

蘭齡經脈疼痛,如潮水般一陣接上一陣,不由得懷念起自己曾經浩瀚彷彿取不盡的靈氣。

那根藤蔓卷著祝楹就要往洞裡去,蘭齡暗道不好。

這東西顯然不是為了殺祝楹才非要帶走她,祝楹在樹上昏迷多時,這樹妖若要殺他,如探囊取物般簡單,何必留到如今?

而且剛剛自己和厲驚春在樹下,那樹妖並未發難,而是等他們發完訊號,把賀欺霜引來後才動手。

只有一種解釋。

這樹妖是故意引來修士的!

想通此節,蘭齡的速度陡然上升了一截,伴隨幾個起落,蘭齡先那東西一步沖上了崖壁。

蘭齡化劍為刀,靈力將劍身灌成了熒熒暖光,抬腕過耳,一劍斬下!

這一招劈山斷海,靈氣隨不夠淩厲,卻裹挾著一股天下神鬼妖物皆不及我一劍的決絕。

好劍!

厲驚春微微挑眉,這一劍絕不是一般修士能用出來的,這樣的自信,需得經年獨佔枝頭的冠絕者才能養出來。

一劍斬下,藤蔓全部被劍氣絞斷,藤蔓上凸起的老者臉猛地噴出一口血,難以置信地露出了一絲驚懼。

緊接著那些藤蔓瞬間萎縮,像是被蒸幹了水分,瞬間變成了幹癟的紙條,就連藤蔓上凸起的臉也逐漸攣縮抽搐。

那老者的臉上出現了數條裂縫,在徹底裂成碎木的前一刻,那山崖上的老樹發狂地抽動,枝條氣根發狂亂舞,彷彿在鞭笞天空。那老樹上的妖氣終於不再掩飾,狂亂地湧出,籠罩著那些瘋狂尖叫甩動的樹枝,妖異不堪。

老者桀桀笑了兩聲,幹澀如木片摩擦的聲音在四面八方回蕩:“哈哈哈哈哈,等著吧,小子!”

失去了藤蔓的包裹,祝楹的身體從枯枝間墜落,蘭齡足尖輕點,接住她飄落至地。

蘭齡細心地將祝楹安置在較為柔軟的草上,動作很輕,確定她躺實了才收手起身。

厲驚春見蘭齡起身,向自己走了過來,走到身前,聲音輕緩:“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帶祝楹離開,回到林子裡再發一道訊號,前輩們到了上一處訊號附近,找不到人自然會在附近搜尋,應該很快就能到。”

這是要獨自留下的意思。

厲驚春和他對視三秒:“好一個捨己為人的菩薩。他沒那草藥又不會立即病死,你寧可自己留在樹妖老巢,也要給他找回去,命都不要了。喝了他下的迷魂湯了,這麼死心塌地。”

蘭齡輕聲解釋:“不止是為他,也是為我自己。”

厲驚春抱臂的手垂了下來,這句話像是一桶冰灌進他血液裡,讓他全身血液都凍結了,但內裡卻像是一把烈火,燎著他。

厲驚春:“那你怎麼不和他結伴,不和他同行,不對他噓寒問暖,非要捏著鼻子粘著我!”

蘭齡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蘭齡:“你怎麼突然。是我需要天悲草洗練經脈才進山的,拿到後還要勞煩柳玉危幫我煉制,我替他多找一味是應該的,並不是為了他才帶你冒險。而且,我當時是打算自己進山,沒想帶你一起涉險。”

厲驚春忽然想起當時,柳玉危好像確實給了蘭齡兩張紙。

厲驚春啞火了,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自覺有些理虧,偏頭用睫毛蓋住情緒,表情不大自然。

他自知理虧,想到自己好像一路上為這點事對蘭齡冷待了好幾次,更理虧了。

厲驚春:“我......”

一個我字還沒說完,蘭齡突然別過臉,吐了口血,厲驚春鴉目微睜,蘭齡忽然脫力,虛弱地向前倒下。

厲驚春下意識向前扶,讓他倒在了自己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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