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也累了,頭順勢枕在他肩頭,確實覺得有這個男人在,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管。可就怕等自己習慣的時候,他會抽身離開。
“走,去隔壁睡一下,你媽醒了我會讓人通知你。”看她滿臉疲憊,他拉起她的手。
“絲——”她卻吃痛地皺起眉。
厲承曦瞧向她縮起的手,這才想起她之前在手術室外自虐的行為,不由罵道:“活該。”
嘴裡雖然如此說著,手上的動作卻變得輕柔,開啟旁邊一間病房帶她進去,然後管護士要了處理傷口的棉籤和『藥』水等,讓她坐在床上,幫她處理手上的傷。
其實也不嚴重,就是指甲摳的,看上去血跡斑斑,也就破了點皮。只不過消毒『藥』水沾上去,實在有些痛罷了。
厲承曦處理好,抬頭就看到她她咬著唇不吭聲的模樣,忍不住封住她的唇,肆意蹂躪過才鬆開。
“下次再自殘,就把你的手剁了。”口吻卻依舊惡狠狠的。
隨意卻笑了,主動伸長脖子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她倒是第一次這樣主動,明顯取悅了他,厲承曦摩擦著她的臉,眸『色』變得幽深,道:“趕緊睡覺,再勾引爺可就不管這是哪了。”
“一起睡。”隨意大概已經習慣他著耍流氓的習『性』,並沒有什麼反應。
厲承曦挑眉看著她,問:“妞兒,你還記得自己上次說完這句話的後果嗎?”
隨意眨巴著眼睛,因為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而之所以讓他一起睡,是因為知道他也累了,從昨晚下機就一直陪著自己。
最後厲承曦還是上了床,兩人擠在狹小的單人病床上,她幾乎整個身子都臥在了他的懷裡。厲承曦雖然趁機吃了點豆腐,但終究顧及她的身體和心情,沒敢輕舉妄動……
隨意這一覺睡的很沉,再醒來時厲承曦已經不在,只有自己躺在那張單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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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輕聲開啟門,卻發現她已經醒了。
“隨小姐,起來吃飯吧。”她說著將帶來的食物放到桌上,然後給她拿洗漱用品。
“我媽醒了沒有?”隨意問。
“醒過來又睡了,醫生也做過檢查,說阿姨雖然還是很虛弱,可是檢查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在控制範圍之內,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你吃了再去看她吧,說不定那時正好醒了,還能說會話、”小可回答。
隨意聽了自然高興,也放心下來,接過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然後才回來吃飯。再見到張桂蘭的時候她果然醒了,看到隨意一直在笑,眼裡卻都是淚花……
那天之後,張桂蘭的病情逐漸穩定,身體恢復雖慢,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能吃些飯,臉上終於有了生機。隨意的心情也終於漸漸好起來,病房裡又有兩個護工和小可幫忙照顧,她也輕鬆不少,晚上有時已經回厲承曦那邊住。
這天下午陽光晴好,光線暖暖地照在病床上,張桂蘭也醒著,她中午吃的少,隨意就把齊嫂新送來的雞湯餵給她。
張桂蘭喝了半碗便吃不下,衝她擺手。
隨意只好將碗放下,幫她擦了擦嘴,扶她躺下。
張桂蘭瞧著她,慢慢伸手握住隨意的手。
她看向母親,覺得她神『色』有些異樣,不由問:“媽,你哪裡不舒服嗎?”
張桂蘭搖頭,問:“你交男朋友了?”
她這些日子雖病著,卻也隱約聽到一些資訊,知道自己的病多虧了一個年輕人。而小可嘴裡也一直厲少厲少地說著,她知道以隨意目前的狀況自己住不起這麼好的病房,便知他家族條件應該不錯。
隨意知道瞞不住,便點了點頭,道:“他叫厲承曦。”
“多大了?人怎麼樣?對你好不好?是做什麼的?”天下的媽媽大概都是這樣的,明知道自己『操』不了那麼多心,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隨意見狀笑了,說:“媽,我改天讓他來見你吧。”
“好。”張桂蘭見她坦然,心裡也安心不少,至少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隨意為了她委屈自己。
只是卻也不能完全放下心,她雖病著,也曾私下問過小可,隨意那新聞還沒過去。這男人在這時還對隨意不離不棄,她倒是有幾分感動,只是他既然能承擔自己的醫『藥』費,又能請動國外的專家,只怕家裡是集富有且有權勢的。
隨意雖比隨喬看起來堅強也獨立,可她還是怕對方父母家裡怕是不會同意,隨喬走過的路、受過的委屈,她私心裡一點都不想讓隨意再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