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將掌心那支玫瑰的枝葉握在手裡,花朵放在鼻間輕嗅,餘光卻看到一雙男士皮鞋踩在草地中。目光順著修長的褲管往上,便見厲承曦與她一樣同樣站在了這漫天的花雨裡。
陽光照在他白『色』的襯衫上,片片花瓣落在寬闊的肩頭,與眼中淬的光相映,那張臉愈加顯的傾國傾城。
他與她就這樣隔著紛紛揚揚的花雨相望,除了耳邊簌簌的掉落聲,世界突然變得那麼靜,彷彿天地間也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花,還滿意嗎?”彷彿許久許久之後,他才開口詢問。
隨意的唇動了動,只是話沒出口,一滴淚就這樣毫無預警地掉下來,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同時又覺得丟臉地撫額。
厲承曦卻笑了,上前拿開她的手,勾起她的下頜,看到她紅紅的眼圈,道:“傻瓜。”忍不住俯身下來。
那唇一點點地靠近,隨意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然後感覺到他的唇輕啄過她的額、溼潤的的眼瞼鼻尖、最後封住她的唇……
這天下午豐臺市某區突降花雨,幾乎是浪漫了半個城,直到黃昏還沒有停止。
隨意卻只看到整個別墅,乃至外面延綿的綠化帶都被花雨包圍,一眼望去洋洋灑灑的根本看不到盡頭。夜幕,院子裡的燈光亮起,又是另有一番唯美的景象。
他們也早已回了屋,整棟別墅靜的出奇。
厲承曦親自下廚煎的牛排,並開了一瓶紅酒。隨意喝的微醺,漸漸開始變得興奮,甚至還特意去換了條漂亮的裙子,然後拉著厲承曦到院子裡去跳舞。
他看出她的高興,所以也很心悅。
燈光下舞動的她美的像只精靈,又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讓人忍不住疼寵,想要給她營造最好的世界。
薩摩犬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他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有靈『性』,除了最初的興奮外。這會兒也像不存在一般,靜靜地趴在門口見證這屬於他們的浪漫。
過了許久,不知是酒勁上來,還是隨意累了,乾脆趴在他的身前,腳下步子越來越慢,最後停止不動。厲承曦將她的頭從胸前挖出來,才見她已眸子微闔,像是已經睡著,便打橫抱起她回答屋內上了樓。
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到浴室裡泡了個澡,再回來時意外聽到了電視傳出的聲音。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的,臥室的電視播放著新聞,她卻像只貓兒似的趴在窗邊朝看著外面的漸漸停歇的花雨。
“隨意?”他披著浴袍上前,手搭在她的肩頭。
女人轉眸,很主動地抱住他的腰身,臉貼在他的胸前。男人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有些微『潮』,鼻翼間也都是男士沐浴『乳』的香氣。
她像只小豬一樣在他懷裡拱了拱,說:“你真香!”
軟玉溫香在懷,她又難得主動,厲承曦身體一僵之後,難免會心猿意馬,更何況她唇還不自知地掃過他的肌膚,這般撩人。
“隨意啊。”他難得正經地捉著她的肩,瞧著她。
“恩?”女人也歪頭瞧著她。
那清澈的眼睛,甚至叫厲承曦為此時心頭湧上想要吞掉她的心思而感覺羞愧。
“知道我是誰嗎?”他問,聲音有些微啞。
他表情難得認真,隨意聞言卻嘻嘻地笑了,並且一隻手伸到他眼前晃著問:“你傻了?”
厲承曦捉住她的手,道:“回答我。”
隨意瞧著他的模樣半響,然後將手抽回來,主動摟住他的脖子靠近,唇輕啄過他的唇,道:“厲承曦。”
當她是傻的嗎?真是!
說完之後,唇又再次覆上他的唇,慢慢淺嘗,並學著他從前的樣子,將舌伸出來,小心地探進他的嘴裡。
整個過程厲承曦都很配合,儘管她的動作實在太過生澀,自己仍被撩撥的渾身肌肉緊繃。他更怕一個鬆懈,就將她丟到床上直接拆分了。
隨意的唇沿著他的唇角到耳廓,然後順著脖頸慢慢往下,來到喉結時大概有些好奇,用力地多吸吮了幾下,男人的呼吸漸漸變的沉重。
隨意的小手卻仍然沒有安份,在他的浴袍裡『摸』過裡面的肌膚紋理。我而她所有的主動也只停留在這裡而已,彷彿不知道怎麼繼續,一直持續持續,幾乎要將厲承曦『逼』瘋。
“該死!”確定她不會再繼續之後,他嘴裡咒罵著,直接將她抱起來扔到床上。
房內只開著床頭的檯燈,電視屏上的光影忽明忽暗地打過來。喝醉的隨意彷彿忘了自己之前幹了什麼,不,是忘了自己剛剛撩撥了一隻飢餓的野獸。
目光被電視屏此時播放的畫面吸引,城市街道也如別墅一樣下起了了花雨,匆匆而過的路人,都忍不住紛紛駐足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