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技術一般,挖五個血鰻洞大概能抓到一條。
挖血鰻太費體力,十五分鐘後,他實在受不了了,將鋤頭還給陸岙,對著鏡頭展示自己掌心發紅的部分,“血鰻好吃,洞難挖,我總算知道血鰻為什麼賣得那麼貴,要四五百一斤了。挖這個實在不容易啊!”
陸岙什麼都沒說,接過鋤頭繼續挖,十多分鐘之後,簍子裡又收獲到了十幾條血鰻。
林棲巖沒挖之前還不知道挖這個究竟有多累,也沒什麼感覺,等挖了一遍之後再來看陸岙的動作,心裡不由佩服得要死,“你這體力也太變態了吧?!”
“還行,我力氣大。”
“以前你們老強調這個,以前還沒體會,今天我算是徹底服了。”林棲巖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心服口服!不行,這段影片我要刪掉,拿我跟你對比,這效果實在太慘烈了。”
林棲巖拖長聲音感慨一句,“人比人,氣死人啊!”
陸岙什麼都沒說,繼續揮動鋤頭挖。
大概挖了兩個多小時,他簍子裡已經裝滿了。
陸岙並沒有拿這個來賣錢的意思,挖夠了他們吃的分量之後就收手了。
林貢商他們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在海灘上看不見。
陸岙去海水那邊洗幹淨鋤頭跟手腳,扣上竹簍的蓋子,說道:“我們先回車上等,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行,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
林貢商跟羅小慧正處於難舍難分的時候,聽到他們的話也不介意,“你們去村裡,他們村裡的小賣部會賣花甲粉,味道還不錯。”
陸岙想吃熱的東西,聞言道:“告訴他,我們在村裡等他,大概等於一個半小時。”
林棲巖剛要傳遞,林貢商道:“我聽見了。一個半小時就一個半小時,沒問題,你們先過去,我多挖點就來。”
兩人便往羅屋村走。
他們在海邊吹了兩個多小時風,陸岙一直動也不覺得冷,林棲巖站在風裡拍攝,手腳都有點凍僵了,連嘴唇顏色都變了。
好不容易去到店裡,他端著滾燙的茶水慢慢呷了一口,整個人總算有點活過來了。
“這天氣也太反常了,八月的天氣就那麼冷。”
店老闆聽到他的話,送花甲粉上來的時候笑著接了一句,“這不是臺風天嘛,刮臺風你們還挖血鰻去了啊?”
“嗯,想吃這個了,過來挖點。”
“你們挖到多少了,賣不賣呀?”
林棲巖看陸岙。
陸岙道:“沒多少,不賣。”
店老闆在這裡開小賣部及花甲粉店二十餘年,一看他們這表情動作,就知道他們今天收獲不菲,忙笑嘻嘻說道:“有的話就賣我點唄,血鰻這種東西最補了,我買點給我媽補身體。”
林棲巖一聽知道有素材,忙開啟攝像機開始拍攝,“老人家身體怎麼了?”
老闆見他拍攝,忙揮揮手示意自己不入鏡。
林棲巖便將攝像頭對準腳下的地板,只錄聲音。
店老闆說道:“也沒什麼,只是老人老了,身體比較虛弱,我弄點血鰻給她吃吃,補一下。”
陸岙還是沒答應。
店老闆想了想,“吃血鰻得配好酒,這裡有瓶上好的黃酒,要不跟你換唄?我黃酒跟血鰻的價值也差不多。”
陸岙問:“什麼黃酒?”
他不怎麼喝酒,不過宋州平時會喝點,今天要是做血鰻吃,配點黃酒確實不錯。
“我戰友自家釀的黃酒,在我這裡也放了五六年了。那味道,只要喝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的!我拿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店老闆一看有戲,連攤子也顧不上看了,連忙上樓去拿他的寶貝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