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競玄打得一手好算盤,在錢氏家族隱忍了這麼多年,此刻終於迎來了他意氣風發的時刻了。
此刻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此人要逆反,要篡位。
“給大家一分鐘的時間做抉擇,願意跟隨我錢競玄的,就到我身邊來,願意跟隨錢文釗的,可立即離去,我絕不阻攔。”錢競玄大放豪言。
他嘴上說得雖然大方,可是誰都知道,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放走有異心的人。
在場的所有錢氏族人,只怕一旦有想要投靠錢文釗的,就會立即被錢競玄、錢昊二人殺死。
所有人都不苯,所以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注到另外兩位擁有八階血脈的族老身上。
那兩名族老與錢競玄有私交,但內心當中也想顧及大義。
驀地,其中一族老苦笑著說道:“倘若有人真要離開這裡,去投靠錢文釗,競玄兄你真肯放過他們?”
錢競玄幽幽一笑,肯定道:“自然。”
那族老苦笑搖頭,錢競玄的肯定回答,弦外之音毫不掩飾。他錢競玄答應不動手,但他兒子錢昊,卻沒說過這樣的話。倘若有人要走,就得先問問錢昊。
兩位族老嘆了一口氣,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二人齊聲道:“也罷,競玄兄乃商道天才,而今錢昊侄兒又是武道奇才,錢氏家族若由你們坐鎮,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我二人經過商定,從此便跟隨競玄兄了。”
“哈哈哈……兩位族老,真是明智之者。”錢競玄爽快笑道。
兩位族老表態之後,其他的錢氏族人都是莫敢不從,都選擇了歸順錢競玄。
得所有人歸順,錢競玄意氣風發之氣更濃郁了,昂首挺胸走出別墅大門,道:“昊兒,我們走,現在我們要集結所有族人,然後就去找錢文釗逼他退位。”
“謹遵父親之命!”錢昊也洋洋得意,冷笑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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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錢文銳這邊,他雖成功逃走,但錢昊那一掌非同小可。非但擊碎了他六根肋骨,更傷了他的腑臟,這不,他才逃出三公里,還沒回到東城,就一口老血噴出,旋即摔倒在馬路上。
“想我堂堂錢氏三傑之首的錢文銳,如今竟落到這般下場,真是可悲可嘆!”
他一翻身,頭仰朝天,看著天上明月。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話果真不假,那錢競玄父子根本就是白眼狼,待我找到族長,必要告他一狀。”
他劇烈地呼吸著,屢屢情緒波動也會引得胸膛劇痛。才躺了一會兒,他連著吐了三口鮮血。
不久,一道七尺高的黑影如幽靈一樣緩緩地來到他身邊,嘶啞的聲音如同裂帛,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話來——“要幫忙嗎?”
聽到這聲音,錢文銳渾身一寒,循聲望去。只見一枯瘦佝僂的老者就站在自己身後,那老者臉上乾枯得就像是樹皮,路燈的照耀下,他一隻手蒼白,一隻手漆黑,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