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趕到軍營一看,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往外冒。
只見在軍營裡兩方士兵拔刀相向,刀槍對立,周圍的弓箭手都紛紛張弓搭箭瞄準了對方,一旁的符文戰車也已經半啟動,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發出攻擊了。
要是哪個士兵手抖了一下,把符文戰車或者弩箭射了出去,軍營恐怕瞬間就會大開殺戒,變成血腥無比的地獄。
“你們是不是想造反?”蘇陽隔得很遠便大聲的怒罵道。
這道吼聲猶如擴散的波紋一樣迅速,向四周擴散而去,整個軍營大部分計程車兵都轉頭望了過來。
士兵們見到大都督的旗幟和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熄滅了半啟動的符文戰車,單膝跪地的大聲吼道:“參見大都督。”
蘇陽屢次化腐朽為神奇的事蹟,早已在全軍上下廣為流傳,軍中的所有人幾乎都把他視為了偶像,他對全軍的影響力無與倫比。
眾人看到蘇陽一來,立刻放下了緊繃的心絃,衝突瞬間被化解於無形。
蘇陽沒有理會眾人的拜見,騎馬怒氣衝衝的朝著中軍衝了過去。
一路之上,兩邊計程車兵都在七嘴八舌的開口解釋:
“大都督,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那些世家或富戶子弟欺人太甚,他們老是鄙視我們,給我們下馬威。”
“大都督您不要聽他們胡說,明明是他們自己粗俗不堪,又不愛講衛生,跟他們在一起我都隔得慌。”
…
兩邊大量辯解的聲音傳入蘇陽耳中,讓他心中積蓄的怒火緩緩消失。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嚴格來說應該怪他,正因為他喊出了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量提拔寒門子弟,讓那些普通士兵慢慢形成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才讓他們雙方有了對立的機會。
若是以前,寒門子弟哪裡敢直接怒懟那些世家子弟,更別提抱團拔刀相向的對抗了。
雙方生活習慣不同,自然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寒門子弟覺得世家子弟喜歡裝樣子,而世家子弟又瞧不起寒門子弟粗鄙的樣子,雙方不出事才怪。
還好這件事因為嚴子銘等人降職的事情提前爆發了,才沒有釀成災難的後果。
若是等將來雙方的怨恨非常深了再發現,到時候再想處理可就不容易了。
“說,怎麼回事?”
蘇陽剛剛趕到中軍便開口斥問道。
他雖然明白了前因後果,事情爆發不能責怪諸位將領,但該裝的還得裝,不然待會怎麼下臺,怎麼處理雙方的隔閡。
“您不都已經知道了嗎?還問我們幹什麼?”吳蒙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
其他的眾人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我問你們還問錯了是吧?”蘇陽憤怒的大喊道。
那透過真氣擴散的聲音,在前排數百米遠計程車兵都聽到了。
眾人繼續低頭沉默。
“好,都不說話是吧!上將軍羅元辰管束諸將不利,杖責三十軍棍;所有參與鬥毆的校尉和將領通通杖責五十軍棍;全軍所有隊長以上軍官沒有前去阻止,視為不仁,通通杖責十軍棍。”
“嚴子銘等三人引發了此次混亂,全部降職為士卒。”
“全軍所有士兵持械對立,差點釀成軍隊火拼的慘劇,通通都要受罰。從今日起全軍所有人都要去旁邊的六峰山在規定時間內打一桶水回來,只要有一個人來遲了,全軍通通都要受罰。”
蘇陽連續的大聲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