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靈鳥令牌在手,帝都的大妖怪再怎麼強都不敢貿然動手。
葉舒看那幫老傢伙走了,也暗自鬆了口氣。
歐陽矛被冥河怪物拖走,自己肯定逃不了干係,若沒有令牌,恐怕自己剛才已經遭殃了,那幫老妖怪比歐陽矛厲害多了。
而四周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對視一陣,看葉舒的眼神完全變了。
“歐陽矛死了?那是冥界?”
“道術果真可怕,竟還有這麼一手,帥碧真人入冥界,怕是天下無敵。”
“我看未必,他也負傷嚴重,剛才好像還出不來,他旁邊那個少女才詭異,不知道什麼來頭。”
眾人議論著,目光漸漸挪到了冷酷的妖刀姬身上,顯然對妖刀姬十分好奇。
妖刀姬美貌傾城,英武不凡,走到哪裡都會吸引無數眼球。
葉舒並不理會外人,他拉著妖刀姬離開,芽衣在前開路,三人回到了芽衣的辦公室,這下總算清淨了。
葉舒一屁股坐下,感覺精疲力盡,渾身痛得難受。
芽衣擔憂不已,連忙給他擦藥,處理傷口。葉舒其實並無大礙,只是皮外傷而已,他此刻感覺最不適的還是冥界的鬼氣纏身。
雖然已經離開了冥界,但後遺症並沒有消失,他感覺生機在消逝,彷彿地獄的惡鬼在索命一般。
“妖刀姬,你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著,切忌動刀。”
葉舒嚴肅叮囑一番,有氣無力倒下,他實在頂不住了,必須休息一番。
這一睡,直接睡了大半天,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了。
窗外光線暗淡,屋裡沒有動靜。
葉舒側頭一看,只見妖刀姬坐在一旁,妖刀擺在腿上,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這個少女真的聽話,果然沒有亂跑。
葉舒搖頭晃耳,起身蹦躂幾下,整個人精神十足,外傷也在自我修復下結了疤,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
“芽衣呢?”
葉舒詢問,妖刀姬搖搖頭:“不知。”
她寡言少語,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說。
葉舒便不再問了,自己開門出去,正好撞見芽衣回來,臉上都是憂慮。
葉舒不由道:“芽衣,怎麼了?”芽衣見他醒來,當即歡喜一笑,不過轉臉又憂慮了。
“葉先生,方家明晚設宴,發來請帖,請你前去參宴。”
芽衣取出一張請帖,上面鑲著金字,看起來造價不菲。
葉舒接過一看,上邊兒寫著遼東青雕方家,設宴為方家公主洗塵,宴請帝都諸位朋友參與。
葉舒挑挑眉,不甚明白,光看字面意思,似乎是一個大家族為自家小姐洗塵,幹嘛宴請自己。
芽衣看他不解,沉吟道:“院長跟我說,要你小心,青雕方家雖然與你無冤無仇,但可能是受人所託,特意擺下鴻門宴請你過去,解決你和歐陽矛一事。”
這麼一說葉舒懂了,說白了就是這個青雕方家正好要大擺宴席,別人就請方家宴請自己,到時候鴻門宴上,估計少不了摩擦。
帝都的大家族關係錯綜複雜,可以說是環環相扣,自己弄死了歐陽矛,恐怕很多家族都受到了震動,要搞自己一波啊。
葉舒收好請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芽衣憂慮道:“葉先生要去嗎?”
“不去不行,不過你放心,他們既然宴請我,就是要擺到檯面上來說,不敢玩陰的,我那令牌還是很有用的。”
葉舒並不慌,見機行事就是了。他叫過妖刀姬,和芽衣告辭,得回別墅去了。
一路無事,葉舒特意留意了一下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人來監視,但並沒有發現。
也就是說,歐陽家的確不敢玩陰的,亦或者說,歐陽矛在歐陽家的地位還不至於讓歐陽家冒險。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別墅。艾米麗又光著身子挺著西瓜,在門口看夕陽,又喜歡又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