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幽幽十分驚奇，邊看邊走，一直在嚷嚷：“不愧是前輩們的聚會，檔次就是不一樣，不錯，我還算滿意。”
她都要爽上天了，還矜持作態。葉舒心裡要笑死了，這狐狸精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一陣走動，遇到了服務員，兩人詢問了一下，服務員立刻帶他們拐入另外一條走廊，徑直走到了一個包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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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今天七樓只有這一間包房有客人，他們也說還在等兩個人。”
服務員說完微笑著去上菜了，柳幽幽在門口深呼吸，緊張道：“好慌，要面對前輩和大佬們了。”
這包房隔音效果很好，在走廊一點聲音都聽不到，裡面似乎沒有什麼人。
葉舒也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後輕輕推開門了。門一開，所有清靜都消失了，滾滾聲浪撲面而來，連溫度都彷彿提高了幾度。
包房裡面，空間大得難以想象，似乎是十幾個包房打通了連線在一起一樣，而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包房前頭牆上的大大的“囍”字。
偌大一個包廂內，擺了差不多二十桌，每一桌上都坐滿了人，上百人談天說地喧譁震天。
葉舒愣了一下，柳幽幽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
靠著門口的人發現了他們，熱情道：“看你這魅氣，必定就是二尾妖狐了，果然是美豔到了極致，有男人了沒有？”
“二尾妖狐小姐，這裡坐，在下最近在研究雙修之法，你我可探討一二。”
“吾乃洞庭湖蛤蟆精，小姐故鄉何處？”
很多男人站了起來，盯著柳幽幽兩眼冒光。柳幽幽懵逼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本能地側頭看葉舒，臉色尷尬得快哭出來了。
這哪裡是什麼十幾個大佬的聚會啊，這特麼就是群裡一百多人的線下吃喝。
柳幽幽低落之極，一臉乾笑著打招呼：“大家……好啊，你們……來得這麼早啊，群裡都沒有討論，我還以為你們不來呢。”
“哎喲，一月一小聚，三月一大聚，吃都吃厭了，討論個啥？”
“來來來，坐吧，別客氣，想吃啥就點，咱們都是粗俗人，弄個結婚的堂子來吃飯，就圖它地兒大，多少人都坐得下。”
柳幽幽頻頻點頭，暗自垂淚。葉舒強忍住笑，目光掃視包房內，看見視窗那邊有個老爺爺在揮手。
這老爺爺有點眼熟，白鬍子老長了。柳幽幽也看過去，然後拉著葉舒走過去。
“是樹先生，他變成人了。”
柳幽幽解釋道，帶著葉舒過去，這一桌的妖怪氣勢都很強盛，對柳幽幽的美貌無動於衷，反而驚詫地盯著葉舒看。
葉舒謙遜地打招呼，十來個妖怪都點頭微笑。他們年紀都有點大了，基本都是老妖怪，脾氣也很隨和，尤其是老樹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柳幽幽其實是沒有資格在這裡落座的，但老樹人顯然提前交代過了，柳幽幽得以落座，葉舒也沾了光，拘謹地坐下了。
一行老妖怪也沒有多問什麼，打量完葉舒之後就離開了，各自去找新的餐桌坐下。
“他們不止是吃飯，還要觀察一下小妖怪們的修煉進度，方便指點，為妖怪聯盟提供更精銳的人才。”
老樹人笑著解釋，柳幽幽和葉舒點頭表示明白。
老樹人十分健談，而且不說廢話，單刀直入詢問葉舒：“養鬼術如何？”
葉舒自然是知無不言，一切都說了。
老樹人聽後若有所思道：“能輕易殺死罪己的鬼魂很不簡單，而且她還是一副高中生模樣，根據服裝判斷，必定不是多年前死去的人，按照人類的說法，她可能是一位千金大小姐。”
小冷樣貌極美，打扮也很少見，感覺就是貴族學校的高中生，八成是大小姐了。
柳幽幽插話道：“她什麼身份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她有點詭異，昨晚……”
柳幽幽把昨晚的事說了，老樹人摸著白鬍子思考了起來，半響後才不確定道：“她生前恐怕死得極冤，因此十分強大，但她又沒有變成極惡之鬼，說明她的怨氣更多的還是來自自身。她怨恨自己，甚至是憎恨自己。這種鬼叫惡己，即厭惡自己，痛恨自己，越強大對自己的生前越痛恨，心理扭曲得不到解脫，連輪迴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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