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猜到了,小姑娘已經一天沒給他發訊息,他給她發時,回得也敷衍。
自然不可能主動問起他。
豆秩立刻解釋:“有些話就算嘴巴不說,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朵朵姐雖然沒問,但我看得出,她不太高興,只要你回去看她一眼,肯定立馬好了。”
謝星洲看他一眼,扯了扯唇,沒說話,繼續抽。
前晚的告白實在太沖動,嚇到了小姑娘,如果這會回去,兩人呆在一個空間得多尷尬。
他一老男人無所謂羞恥,但小姑娘年紀小臉皮薄,得顧及著她。
豆秩瞅他一會,瞅不出情緒,忍不住問:“所以你今晚回去嗎?”
謝星洲掐滅煙,那雙眸盯著外面的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豆秩這些話給了點希望,他開始心動,渴望壓不住理智。
幾秒後,它沖出牢籠。
微涼的夜裡,響起一聲淺淡的:“嗯。”
雲朵點頭後,周姐來不及介紹節目內容、規矩和注意事項,迫不及待打電話給節目組負責人,開始商量合同的事。
一通電話,敲定七七八八,更詳細的得見面再談。
掛了電話,周姐吐了口氣,緊繃好幾天的臉終於放鬆,甚至揚了點笑。
她坐在單人沙發,看著雲朵敷面膜。
都說女人敷面膜時最醜,但雲朵一點不醜,反而襯得臉巨小、面板極好。
一時半會,又不放心了。
周姐坐直身體,表情嚴肅瞧著雲朵看了好一會,突然認真問:“你不會跟羅雲森日久生情吧?”
“……”雲朵哽了下,緩了好幾秒,很真誠看著她,“周姐,你看我眼睛像瞎的嗎?”
周姐認真看了會:“不太像。”
雲朵攤手:“那不就得了嗎。”
周姐嘆:“羅雲森很會花言巧語,就我知道的,跟好幾個女藝人有關系。我擔心你也被他騙。”
雲朵不客氣翻了個白眼,翹著蘭花指理了理眼睛周邊微皺的面膜,沒好氣:“我不瞎不傻,怎麼可能被羅雲森那種貨色的騙。”
周姐想了想,好像也是,小姑娘沒那麼笨。
下一刻就聽見沒那麼笨的小姑娘一本正經:“如果有張傾國傾城的臉,我心甘情願被他騙。不用他開口,投懷送抱自解衣裳不是不行。”
“……”周姐差點忘了,自家藝人是個十足的顏控。
雲朵照了下小圓鏡,沖她擺了擺手,一副你放一百個心的樣子:“就羅雲森那樣的,來一打在我面前花言巧語,我都不會心動,只會賞一個嘔吐。”
想到羅雲森日漸油膩的臉,周姐突然放心:“晚上約了節目組負責人吃飯,我得走了,面膜敷完就早點睡,不準熬夜,必須以最好的狀態上節目。”
雲朵比了個ok:“沒問題。”
周姐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回頭,認真問:“這棟別墅的房主傾國傾城嗎?”
提到那告完白就溜之大吉的男人,雲朵頓時拉下臉,隔著面膜都能看清楚,冷哼:“面目可憎都是抬舉他。”
周姐自然不信,可想著羅雲森那臉再油膩也是帥的,雲朵都看不上,一個圈外人再帥能帥到哪裡去,還是覺得羅雲森危險。
她一臉認真再次強調:“羅雲森那個人特能哄女人,上節目你別給我搞出么蛾子。”
說完,急匆匆趕去跟節目組負責人的飯局。
面膜時間結束,雲朵下樓,剛到客廳就聽見沈星晨在廚房忙活,好奇地過去。
看見她,小姑娘笑眯眯喊:“朵朵姐。”
雲朵看見她臉上幹淨明朗的笑,也忍不住笑。
小姑娘好可愛,讓人想不喜歡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