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昭歪頭看著兩人:“很好笑嗎?”
江棠梨一邊笑一邊朝他擺手:“不好笑不好笑...”
人是她江棠梨從京市帶來的,自己不管不顧跑到國外逍遙快活,把這麼一大麻煩扔給他,現在還好意思笑。
當然,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跟她一個女人計較這個。
但她有老公,這個親自下達任務的始作俑者。
“陸總。”
樓昭的長相不是純粹的俊朗,有幾分匪氣在裡頭。他眯著他那雙標誌的丹鳳眼,嘴角噙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這十天的費用你要不要結一下?”
所謂的「十天費用」不過是個說辭,陸時聿知道他打的是沁江路六號地塊的主意。
但陸時聿和他樓昭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說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就比如方以檸跟他要樓安生物的員工工作服,他能以折算的方式“還”方以檸,那六號地塊,也不是不能以折算的方式補償給他。
但是條件,陸時聿不會任由他提。
“沁江路上目前還剩九個地塊,除了六號,剩下的你盡管選。”
他不讓步,樓昭也是絲毫不鬆口:“我就要六號。”
“就要?”陸時聿嘴角往上一揚,笑得玩味:“別說整個沁江路都是我的,就算不是我的,我看上的東西,你覺得你能從我手裡搶走?”
看看,這掏心掏肺的塑膠兄弟情。
樓昭不和他這個冷血的商人掰扯,矛頭一轉,對準江棠梨。
“嫂子,你知道吧?”
江棠梨下巴一點:“我知道呀。”
那天晚上電話被陸時聿突然結束通話,樓昭就猜到這事瞞不住了。
他也不想做小人,可誰讓這姓陸的不念兄弟情。
“那嫂子知道那天晚上的秀場——”
“樓昭。”
接到他那雙滿是警告的眼神後,樓昭笑了,嘴角勾出一抹濃濃的趣味。
“陸總有什麼指示?”
陸時聿不露聲色地笑了笑:“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
一時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樓昭眼底的躍躍欲試壓了幾分,“所以呢?”
陸時聿卻目光一轉,和江棠梨那雙好奇又欲言又止的眼神對上,他掌心覆住臂彎裡的那隻手。
“你有點太小看你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