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說穿了,也只是身體上的一種享受而已。
可潔君完全不這麼認為。
他將腦袋埋在我的脖頸一側,手指搭上我的腰,輕聲說:“因為和泉做那種事本來就是我佔便宜了,如果沒有名分的話,那我豈不是連對你負責的資格都沒有嗎?”
我更奇怪了:“但是我沒要你對我負責啊?”
潔君:“……”
他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蹭著我的動作忽然一頓。
“我只是覺得你親我很舒服,所以想知道這個理論上來說更舒服的事情是什麼樣子而已。”我如實回答:“為什麼會扯到負責上來?”
“……”
潔君慢慢地抬起頭,眼圈有點紅,看起來似乎要哭了。
這回輪到我:“……”
我臨時改口:“不然看你表現?”
潔君的聲音有點沙啞:“什麼表現?”
“如果你表現得很好,讓我很舒服的話,”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那不然我對你負責?”
潔君:“……”
我們達成了協議。
雖然達成了協議,但事到臨頭的時候,我們才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問題——我們誰都不會。
即便上過生理課,也瞭解過一點這方面的書籍和漫畫,可理論歸理論,實踐歸實踐,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不過好在現在有網際網路,網際網路上有充足的資源。
所以我們默默地開啟了手機,開始谷歌,決定當場學習,順便叫個防護措施的外賣。
我設想得很好。
我是全方面的天才,潔君是適應方面的天才……學這種東西,應該很快吧?
“……親這裡會覺得舒服嗎?”我好奇地拉大螢幕:“為什麼她們會這麼叫?”
正要我再湊近一點,研究這份快感是怎麼被神經中樞産生的,眼睛忽然被潔君給捂住了。
“……不想讓泉看見這些人的身體。”他幽幽地道,聲音裡還帶著剛才的一點哭腔:“泉都沒有看過我的。”
我回憶了一下,糾正道:“看過吧,就是我忘記了。”
雖然只不過是兩張照片而已,而且也沒有看全。當時看到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時間長了,連照片長什麼樣我都想不起來了。
潔君:“……”
潔君從後面抱住我的腰,蹭了蹭我的臉,聲音悶悶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真的嗎?”
“真的啊。”
由於他現在在我的身後,我看不見他的臉,自然也看不見他眼睛裡浮現的偏執與晦暗。
就像是剛才我的那句話,無意解開了他束縛自己的一道枷鎖。
“……泉怎麼能忘記呢?”潔君語氣溫和:“太過分了。”
結果對那件事的研究,中途戛然而止。
美國一向烏龜速度的外賣這回像是放了什麼催化劑,這次到得特別快,是潔君出去拿的。他拎著外賣袋子回到房間,門在他背後砰的一聲關上。
他快速地單手撕開外賣包裝袋,稍微研究了一下使用說明,然後抬起頭看向我。
……感覺我今天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意識浮浮沉沉,如同一條在海裡行駛的小舟,時而被浪捲走,時而艱難地浮出海面。潔君的臉是從所未有的紅,可他的動作完全看不出來任何害羞的跡象。
“你為什麼都這麼會?”我的眼神有些渙散,陌生的快感一遍一遍地湧上大腦,不服氣地道:“不都是第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