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習慣了。
畢竟我的道德觀確實有點低,這沒得反駁。誰能想到小時候,我還會因為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就和爸爸哇哇大哭……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他給你發這麼多條訊息,”吉他手妹妹好奇地問我:“你沒覺得煩嗎?”
……這個,倒是真沒有。我搖了搖頭。
吉他手妹妹露出了一副“完蛋人渣你完蛋了”的表情。
我:“……”
我解釋了一下:“因為雖然他天天給我發那麼多訊息,但是不會問我為什麼不回吧……”說著說著,我琢磨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盲點:“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麼不和他分享了。”
吉他手妹妹拉著椅子離我近了一點,重新打起精神來,似乎是覺得還可以救救。
“因為他訊息太多我回他訊息的時候就把話說完了,”我恍然大悟:“那我平時不就和他沒什麼話可說了嗎?”
吉他手妹妹:“……”
吉他手妹妹:“……下次聽你戀愛煩惱的這種活,請不要找我,老大。”
我連忙一把拉住她:“?不行啊莉娜!我非你不可!”
吉他手妹妹挑了挑眉。
“另外兩個人都忙著做專輯,我見到她們就只想談工作……而且只有你因為要上學沒有那麼多活,”我總結道:“所以這種事我只能找你,親愛的。”
吉他手妹妹:“……”
吉他手妹妹瞬間被我點燃:“你不要在這種地方暴露人渣的本性啊!”
誒,是嗎?
雖然過程有點無厘頭,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找到了不太和潔君主動分享的原因。
既然發現問題,那就幹脆直接提出來。所以在晚上跨國長途電話粥的時候,我開門見山地和潔君說了這件事。
可潔君的關注點很奇怪,語氣聽起來也很微妙:“原來別人是這麼說你的嗎?”
我:“……?”
潔君小聲但堅定地說:“泉才不是人渣。”
我:“……”
你不要對我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濾鏡啊!
“隨別人怎麼說吧。”我對其他人的控訴倒是不太在意,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電腦螢幕上的日期,忽地想起了什麼:“你們是不是就快要去和……那個紅毛踢球了?”
盡管潔君沒有開口,但我能夠微妙地察覺到,他對於這個我給糸師冴起的外號有點在意——似乎是覺得糸師冴有特殊待遇。
“對,就在後天。”潔君說完,向我確定了一下:“那天泉應該不能來現場看比賽吧。”
我想了想行程安排:“確實不能……那天公司給我們約好了一個音樂節,要上去表演,然後還要發歌,根本走不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媽媽讓我再確定一下。”潔君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得毫無異樣:“她想給你帶她自己做的點心。”
我:“那就不用了畢竟我不……”
話說到一半,我猛然反應過來潔君說的是什麼。
我:“……”
與我的沉默截然相反,潔君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剛才丟下的是顆炸彈:“那我和媽媽說一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