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藤很有名,好多體育記者都喜歡報道,但這人從來不接受採訪,連獎杯都是潔去領,自己基本不出現。”國神煉介本來還要繼續給z隊的其他人科普,可是本來在一旁紮頭發的千切豹馬聽不下去了,瞪了他一眼,做了個“別說了”的口型。
國神煉介:“?”
千切豹馬看了一眼坐在陰影裡的潔世一,用眼神示意國神煉介走過來一點,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那麼多,就不知道這個?”
國神煉介一頭霧水:“什麼?”
“據說工藤轉學的時候潔根本不知道,據說人是直接出國的,後來也沒有再出現過球場上。”千切豹馬頓了頓,繼續說:“有人猜是工藤和潔鬧了什麼矛盾……反正說法有很多種,但很多人都說潔被工藤拋下了。”
國神煉介:“……”
國神煉介看了看到現在為止都沒什麼表情的潔世一,有點想給自己一巴掌。
潔世一仍然沒說話。
準確地說,自從他回答泉是轉學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主動說過話。
大概這間休息室裡的其他人都以為他是想到了自己被拋下的事而傷心,但其實潔世一沒想這個——或者說,這是他和泉分開第一年後想的內容,現在他已經不再去想了。
他只是在想一種可能。
按照藍色監獄的理念,和那位繪心甚八的性格……有可能會放過泉嗎?
完全不可能放過,除非繪心甚八突然瞎了。
那麼……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泉現在就在藍色監獄的某個角落?
潔世一幾乎要被這從天而降的驚喜給砸暈了,心髒在胸膛裡有力地跳動,一下比一下更快。ins上零零散散的資訊快速地在潔世一的腦海裡彙聚成一塊拼圖,時間對得上,訓練專案也對得上,只是他那時不敢想。唯一的沖突就在於,泉說她是來日本搬磚的。
……可如果繪心甚八付費請泉來藍色監獄,那麼也是說得通的,尤其是在泉來藍色監獄的理由上。
不然……
潔世一垂下眼,沒什麼表情地想。
不然還能是為了他嗎?
但這些一點都不妨礙他心跳的速度。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胸膛裡彷彿有隻小鹿,在幹涸的沙漠走久了,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綠洲,也不顧是不是陷阱,憑著本能就要沖過去。只可惜他現在還在五號樓,如果泉的話……一定是在一號樓吧。
小鹿必須要從五號樓走到一號樓才行。
“那個,潔。”
潔世一抬起頭,發現國神煉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國神煉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剛才的話,抱歉。”
潔世一愣了愣:“……怎麼了?”
國神煉介的表情看起來更愧疚了:“我不知道你和你的搭檔……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潔世一:“……”
……停下,不要再提了。
潔世一臉上依然掛著純良的笑容,心裡卻忍不住想。
他一點都不想,聽見別人喊泉的名字。
但是他們說,泉是他的搭檔……就像是泉身上被他蓋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戳一樣。
“沒關系的,”所以他依然笑著,甚至笑容比之前還要擴大了些:“沒關系的。”
國神煉介剛鬆了口氣,就聽見潔世一繼續說:“泉應該也在藍色監獄。”
國神煉介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也就是說,”國神煉介曾經的記憶複蘇了:“……我們的對手會是工藤?”
潔世一剛想點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這次……泉的搭檔不再是他。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