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門開啟，濃郁陰冷猶如無形長蛇鑽變全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個個鑽出來。
一道溫熱，忽然從掛在胸口的玉佩內冒出，驅散手腳上的僵麻。
旁側，大春和齊若微微打顫，我手抓在兩人手腕上，傳遞溫熱過去。
秦時月身為道家門人，體魄較之常人強不少，不受陰冷干擾，安好老和尚身上有佛門祖師，安然無恙。
城內城外，兩個世界。
城外無天黑，城內昏暗陰沉，即便是我的視力異於常人，三十米外再看就是漆黑一片。
山鬼城內危機遠超福報，我們不敢貿然進入，誰也不確定朝前一步。會產生怎樣的變動。
“重陽，要不讓那殭屍來試試？”秦時月忽然小聲在我耳邊說。
殭屍身為不知疼痛和危機的怪物，的確適合用來探路。
我不確定喬欣會不會用李如龍來當探查山鬼城的偵察兵，不過為了眾人安全，還是想試試。
到喬欣面前，我才要張口。喬欣就說：“怎麼？想讓我的寵物當探路石？”
點頭後，喬欣一聲冷笑，“沒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與喬欣不是第一次接觸，她本性如何我知道，也就沒做無畏掙扎。準備依靠我們自己。
“杜重陽，談一談？”
我不解的望著喬欣，搞不懂這女人到底想玩什麼，前一秒還讓我死了這條心，現在卻又讓我談談。
被動境地，促使我沒反駁的底氣。
“杜重陽，那禿驢身上的東西，從外面就與你們一同進來？”
我盯著喬欣，她平靜的望著我。
“和你說這些，只是我不想你們死得太快。”
“什麼意思？”我沉不住氣了。
異教徒的本事我領教過，清楚要不是老先生送給我小白，我或許早就死在異教徒手下。
從喬欣來到這裡的舉動，我就看出她知道安好老和尚身上隱藏有佛門祖師，甚至還有些畏懼。
現在將我喊來一邊交談，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小心無大錯。
大春和安好老和尚是因為我才進入山鬼城，那麼我就有責任帶著他們出去。
“那東西要是從外面就與你們一同進來，沒什麼事，但是……”
“小師叔。”
安好老師侄忽然開口打斷喬欣的話，他朝我招手，似乎有什麼要說，我望向喬欣，她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走回原位。
喬欣雖沒繼續說出沒說完的話，但她那定定的眼神，讓我知道了什麼意思。
有些事，心頭知道就好。
“小師叔，祖師告訴我，這女人不簡單，體內藏著一個很危險的東西，讓我提醒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
我不露風聲的點點頭，岔開話題，問：“你問問祖師，進入山鬼城是否還有其餘的禁忌？”
山鬼城外，四周雖存在危險氣息，卻很平穩。
山鬼城內，即便現在是站在門口，給我感覺面前像站有一頭巨大無比的巨獸，壓得我呼吸忍不住的急促。
安好老師侄閉上雙眼，睜開後說：“祖師說了，山鬼城每次開啟，都需要獻祭。”
稍微一頓，安好老和尚吐出四個字：“人命獻祭。”
人命獻祭。
用誰的命？
四個字，讓現場局勢頓時變得緊張，安好老師侄看向在不遠處的喬欣與周雲婷，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