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貴妃十四）
程天澄不知道秀雲是否是故意的，但這散落一地的百合花的確讓皇上想起，還有這等事沒有算賬。
皇帝注意到注意到地面的情況，再次開口質問道：“你說她們誣陷你，那你倒說說這柱百合花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上面的髒東西，你說，朕倒是先想看看你怎麼解釋！“
皇後臉色發白，她想了兩秒鐘，這事如果自己抗那就全玩兒完了。
必須要找替罪羊。
她強迫自己鎮定了一下：“皇上，這毒藥臣妾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臣妾每每送這些東西給澄貴妃的時候，都是臣妾的貼身宮女去送的。臣妾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此時站在一旁的她的貼身宮女瞬間臉色鐵青，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她慌忙跪下：“皇上，不是奴婢，奴婢沒有……！“
“一定是你！“皇後回頭看著她，眼神斬釘截鐵：”就是你，平日裡還經常在背後和別的宮女說澄貴妃的壞話，你以為本宮都不知道嗎？只不過看在你是本宮最親近的人，並不想和你一般見識罷了！沒想到你卻現在揹著本宮做出這樣的事！本宮絕不容忍！“
貼身宮女連連搖頭，她哪裡料的到自己一直忠心耿耿侍奉的主子，竟會在此時毫不留情的往自己頭上倒髒水。在被震驚失望以及恐懼的籠罩下，她崩潰大哭，拼命的搖頭，淚水灑滿臉頰。
“你還敢狡辯！”皇後如同著了瘋魔一般用手指著她，長長的利甲像一耙短劍，指的人心慌。
“來人，把她拉到慎刑司，看她還肯不肯承認！”
宮女聽到“慎刑司”三個字後終於支撐不住了，如同紙片一樣癱倒在地面上。
馬上週邊上來兩個人，一手架著一隻胳膊，準備把她拉起來帶走。
“不必。”皇上幽幽開口：“皇後，你何必這麼心急。”
皇後的手懸在半空中，臉上表情僵硬起來。
明妃見此情形，直接火上澆油：“皇上，臣妾覺得萬萬不可把她的貼身宮女直接帶到慎刑司，重罰之下多出冤案，臣妾覺得，此事牽扯到的人和事太多，定把他們單獨帶到一旁，一個個單獨審問，可能反而會得到出一些真心話。”
皇後一聽便急了：“明妃，本宮之前是如何對你的！你都忘了嗎？現在反倒要向著別人說話！”
“皇後娘娘，臣妾並不覺得叫人單獨審問就是謀害您，更何況臣妾從未想要謀害過你，”明妃回眸，疲憊得眼神中透著一股淩厲：“臣妾一直信奉的只有皇帝，皇後和皇上本就為同心一體，臣妾又怎敢栽贓陷害？臣妾只不過是想趕快了結此事，給皇後娘娘您一個清白。”
皇後的沒有回複，她的表情極為不自然。
此時程天澄也趁機打鐵：“皇上，此事定要查清才行。“
她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還好剛剛太醫及時說明瞭情況，讓臣妾及時知道了，不然如果就這麼瞞天過海，過段時日，臣妾還不知道這腹中的胎兒……“
邊說邊抽啼起來。
本來皇上就煩，聽到皇嗣之後，心中怒火更大了。便不顧皇後的說辭，叫人直接把她的貼身宮女和沈太醫兩個人拉下去，問了個清楚。
皇後一看此情形，心中知道，對於她來說事情已成及其危險的走向了。
但她也明白，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只能是在他們發生之後，盡力找理由去彌補。
好在她平日對太後很上心，太後對她也很滿意，如果有什麼閃失，只要不傷及皇帝，太後應該都是會給她求情的，再加上和皇上相處這麼多年，多少是有情分在的。這兩點合起來，她心裡有五成把握，就算是罰，也頂多是禁足一類，不至於失去自己的地位。
地位在就好，地位在一切都可以都東山再起。
她一邊跪在地上，一邊心理安慰，在等待問詢結果的過程中，她的心髒跳的十分之快，彷彿要從嘴裡蹦出來一般。
片刻過去，太監帶著審問結果回來了。
“稟報皇上，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因為受驚過度，一時間哆哆嗦嗦說不出什麼，但是沈太醫……”
那個太監說著，瞄了一眼皇後，“沈太醫把皇後娘娘要他做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程天澄聽到這，也向皇後看去。皇後的態度已經不似剛才那般急切了。而是突然平靜下來，一直沉默著，好似接受了現實。
周圍都異常的安靜，連皇上也沉默不語。
在這極度的安靜聲中，程天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越來越不聽使喚，她的思緒不停的飄散又聚攏，宛若睡覺前的狀態。
她知道，可能藥效馬上就要發作了。
她起身，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維持意識的清醒，俯身行禮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妾身子怎麼樣不要緊，臣妾最怕的是腹中的胎兒，如果它因為一些私人之心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無心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