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澄繼續把問題拋給張如意。
對方沒有看自己，也沒有回答。
“我做為你的經紀人，看著你從新人一直到現在得到了影後，我待你不薄。如果說我想要在背後整你的話，我早就動手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再說我這麼做，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好處？你賺的錢也是我賺的錢，你走的越高自然對於我這個經紀人來說是越好的事情。有哪個經紀人會想把自己負責的藝人越搞越臭？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封自己的路嗎？”
程天澄語氣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看不慣你，我不喜歡你。我大可以拍拍屁股，辭職走人找下一家，我犯不著這麼折騰自己，如果說你是因為晏倫安的事情，那更沒什麼可說的了。晏倫安在和你交往的時候我都沒有做什麼小動作，為什麼你會認為他和你分手了之後我會去做？”
張如意仍就沒有回答。她看著地面。垂下來的頭發遮擋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程天澄又嘆了一口氣，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這件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都不好受，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別的辦法，咱們就只能去應對，是不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靠近了沙發。她走到張如意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但是你放心，你永遠不是一個人。無論怎樣我都會在你的身邊。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是功成名就，還是陷入低谷，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你是我一手提拔到大的，我怎麼會捨得把你扔到一邊不管。”她的語氣越來越溫柔，讓人聽了心裡泛著暖意。
張如意抬起手，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於情於理，程天澄所說的反駁條件都是沒錯的，一字一句都讓人挑不出來半分毛病。
的確，自己的經紀人怎麼會有理由來整自己？並且以這種方法整自己，對方既得不到錢，也得不到名，如果公關做的不好，還會被看成工作能力這方面有些不足。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她都沒有理由來這麼對待自己。
如果是從晏倫安和才俊決的方面來說呢？如果從這個方面來說的話，那更沒有理由了，才俊決這不用說了，在這一點上只有自己羨慕她的份兒。那如果從晏倫安的角度上來說的話，按她所說的，在自己和晏倫安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麼怎麼會在晏倫安和自己提出了要分開的時候才去整自己？這沒有道理。
但是自己的感覺就是怪怪的，就是感覺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個一二三。
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張如意皺起眉頭，程天澄給她的理由非常充分並且合理。讓她找不出來一絲問題。
程天澄坐在張如意的身邊，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回應是給對方一些時間，讓她自己去想想。如果一味地著急為自己辯解的話，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
果然，這種回應奏效了，沉默了一會後，張如意抬起頭，她問道：“你沒騙我嗎？”
程天澄頓了一下，她此刻的確是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說謊：“我沒有騙你。”
張如意看向了其他的方向，她輕輕開口說：“對不起，之前誤會你了。”
“沒事。”程天澄表示理解，“這種時候你會這麼想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你看看，和這兩件事情有關聯的人在明面上就只有我了。聯想到我也是情理之中。”
她轉過頭看著張如意，又加深語氣說了一句：“但是我不會這麼做的。”
“嗯。”張如意點了點頭，她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那會是誰呢。”
“估計是你的對家。”程天澄說，“你的對家在資源上和你競爭也不是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