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2/4頁)

手指慢收,輕颳著腿面。歡音斂下眼睫,蹙著的雙眉漸漸平複,久久才悠悠道:“是啊,響州府的新主來,咱們姐妹該歡歡喜喜。”好好辦,就好好辦吧。

雲崇青年輕盛氣,正當龍精虎猛時。她還就不信了,滿堂繁花,沒一朵能入得他眼。

李文滿也是沒想到,雲崇青突然來這著。不知他又在耍什麼把戲?心裡不安,匆匆出了府衙回餘笠街。

餘笠街李府桂臨院,此刻門戶緊閉,裡間吟哦酥骨。月前,嶽麗嶸回孃家,車夫染了傷寒。她弟弟甚是貼心,給尋了個身子壯實的漢子。

那漢子功夫了得,嶽麗嶸在孃家享用了半月,喜極了。自打回了府,就一直想著。好容易肅清了院裡人,今日李文滿一走,便尋了去營南挑馬駒的由頭,叫了漢子來。兩人一見面,幹柴勾動烈火,便滾到了一塊。

漢子勁頭足。一上午,嶽麗嶸嗓子都啞了。又一回戰得正酣時,外頭突來敲窗聲,嚇得二人膽都炸了,忙分開。

嶽麗嶸慌張:“快…快走後窗。”漢子利索地滾下床,撿起自個的衣服,又回頭抓了落在腳踏上的藕色肚兜,迅速離開。

李文滿闊步入桂臨院,見門戶都關著,有些不悅。守在門口的嬤嬤福禮:“老爺回來了。”

“夫人呢?”李文滿推開門,檀香味濃烈,刺得他連打了兩個噴嚏。

“夫人用完早膳,就覺疲乏,撐著理完家務,便歇息了。”嬤嬤低垂著首,眨動著眼睛。

李文滿走向裡間,繞過擺屏,勾動人的腥熱味襲來,雙目睜大,不禁吞嚥。床帳大開,散著青絲的美婦,寢衣襟口鬆散,肌膚泛著粉,自娛自樂,媚眼如絲。

“老爺,您一點都不疼妾身。”

嗲聲比過吳儂軟語,李文滿眼裡心裡全是美景,像被勾了魂一般慢慢挪向床榻,哪還記得這趟回府為誰?

“麗嶸,老爺稀罕死你了。”

外界聽聞,知州大人要在牧姌居宴請大商,眾說紛紜,但無一敢聲大。

十二月初一下晌,一輛栽滿炭的馬車駛向乙慄街,停在知州府後門。守門的老叔幫著卸炭,與車夫錯身時聞,“介程到東郊靠南的那處莊子上了,隨行的十一人,藺中睦在列。”

雲崇青得信,唇角微勾:“倒是巧,明天正好一道去牧姌居。”

記恩胳膊肘撐著書案,兩手拖腮,欣賞著他老弟的顏色:“弟妹已經交代我媳婦了,明日我一步不能離你。”

“我也被叮囑過了。”雲崇悌笑開,他媳婦還耳提面命,讓他不僅要看好十二弟,也要守牢自個,不然家裡沒好日子過。

不玩笑,雲崇青手指輕彈著書案:“你們說,藺中睦會去看他娘嗎?”

記恩也在想這事:“都來了響州了,藺中睦應該會走一趟細腰口。”

現在的細腰口可不是過去了,那裡平靜得很。雲崇悌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盯著點。”田芳已經被送走了,如今居在石墩凹草屋裡的,是方西嬤嬤,惜珍的奶孃。

暮色降臨,戴著瓜皮帽的車夫皮糙,破舊的老棉襖掩住了身薄,趕著青蓬騾車緩緩入城,穿過城東主街,十分熟稔地繞道城南,直至夜深才駛向城北。左拐右轉,終停在了石橋洞邊。

車夫靜坐片刻,跳下騾車,挺立身姿顯得有些突兀,轉腳往細腰口。

霜降,棉鞋踩在地發出沙沙聲。冷月之下,細腰口石墩凹顯得尤為靜謐。朦朧月光,穿不透封窗的桐油布。草屋裡,黑漆漆。輕巧地推開門,車夫走進,感受不到氣息與暖意,頓時心驚,大步撲向床。

床上沒人,他摁在被上的手一緊,察覺到什麼,頭一點一點地左轉。牆角站著一人,身量有六尺,比他要高上小半頭。雖看不清面目,但外散的氣勢強勢。

“藺中睦。”雲崇青等他有半個時辰了。

身份既被道破,他也沒什麼可否認的:“我娘呢?”

聲音意外的幹淨。雲崇青背在後的手,把玩著一支被磨得尖銳的箭·頭,直言:“她去治病了。”

藺中睦纖長的眼睫下落,手鬆開被,站直返身去關上門:“什麼時候?”

“走了有一月餘了。”

“去了哪裡?”

“邵關府三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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