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在嬸子那裡說了一句,她就記著了,他再次生病的時候,嬸子正好在城裡住的,知道他住院了,帶著東西就趕了過來,坐下的時候,凍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還告訴他說不冷。
“你嬸子對你們這些孩子都好,你記在心裡是好事,說明你這孩子重感情,你爸那個人被你宋叔壓了一輩子,知道你比陽陽考的分數高,心裡高興,一時忘了形,他想說就讓他說兩句得了,反正他也不敢給別人說半句。”
“爹,話不能這麼說,我能考上大學,是嬸子給我的書籍資料,您不知道,每次她給陽哥寄東西都有我的一份,陽哥有什麼我就有什麼,她怕我們看書營養跟不上,每個月都給我們寄奶粉,餅幹糕點,肉幹,肉罐頭,肉醬更是月月都有,她和我媽有什麼區別,我能讓秦望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媽?”
“臭小子,什麼秦望遠,那是你爸!”
柳大蒙伸手敲了一下秦北的頭,這些他怎麼能不知道呢,每次魏瑤從家裡拿著一包一包的東西,秦花兒都能從別人嘴裡知道,給他們說一聲,下回接到秦北的信,他們就知道孩子即便是在鄉下日子過的也不錯。
他們兩口子有工作,小藝小南也工作了,家裡總算是能鬆快點,但是還有四個孩子在上學,兩個半大的小子天天張著嘴就要吃飯,能攢給秦北的東西是不少,但是沒法和魏瑤的相比。
“爹,我知道您要說什麼,等他老了,我肯定會去看他,但是我也做不到像對待您一樣對待他,我過不去心裡這道坎,爹,等我上了大學,您就少操心一些,也不用經常的出來幫人做飯了,多休息休息,這些年您實在是太辛苦了。”
柳大蒙沒說什麼,不管怎麼說,心裡是高興的,秦藝幾個孩子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對自己的關心孝敬可都是真實的。
尤其是秦藝那孩子,結婚了以後經常的買東西回家,現在當了媽媽了,變的有些嘮叨,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又出來給人做飯,肯定又要叨叨自己。
三天後。
梁志想,秦北,宋陽三個人揹著行囊坐上了去往上京的飛機。
魏老太太在宋陽回家的第二天就讓大孫子把自己拉到了郵局,給遠在上京的魏瑤去了個電話,把孫女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沒法子,她趕緊的給買了機票,順道給那兩個孩子也買了。
機票不便宜,梁志想和秦北拿到手的時候激動個半死,三個人到機場的時候一點也不畏縮,努力的壓抑因為激動翹起的嘴角。
“我給你們說,我媽知道嬸子給我買的是機票,驚訝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鵝蛋。”
“滾一邊去,鵝蛋那麼大,朱大娘的嘴能長那麼大嗎?”
“就是,志想哥,朱大娘要是知道你這麼說她,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她哪裡捨得,我如今可是讓我們老梁家冒青煙的存在。”
“大學,上京,我們來了。”
“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