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九王爺發現,試著用交談來分散九王爺的注意力。
季景鴻也趁機取出了綁帶,纏住了自己在流血的虎口位置。
時令妤則是吞服了一顆丹藥,運功讓自己能夠快速吸收,恢複狀態。
邱白鬼鬼祟祟地跑到了白虎的身邊,檢視白虎傷得重不重。
“你就是戚溶月。”九王爺固執地堅持己見,又是一掌襲來。
江岑溪後撤著躲開,像是放風箏一樣,吸引著九王爺的注意力,卻不和他正面交手:“你果然對她有執念?怎麼,你也喜歡她?你對她求之不得,所以你才這麼嫉妒安鶴眠?”
“閉嘴!”
“讓我猜猜看,是不是你重生前的那一世便已經喜歡她了,所以千方百計地靠近她,最後發現她仍舊不會喜歡你,所以你憤怒,你想毀了一切。你做出這麼多惡事,難道只是因為愛而不得?!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被送去敵國做過質子嗎?!你經歷過從小供人取樂的人生嗎?你知道那樣的人生究竟是怎樣的生不如死嗎?!”
九王爺終於說出了真相。
以前是那些人知道江岑溪性格暴躁,所以在鬥法時激她,讓她亂了陣腳,露出破綻。
現在她有樣學樣,試著去攻擊九王爺最薄弱的地方,竟然真的成功了。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柳淞傳過來的訊息。
難怪九王爺的話會讓柳淞都信以為真,是因為九王爺真的做過質子,經歷過一切。
江岑溪大聲質問:“這是你的父皇和國家舍棄了你,那些屈辱都是你的家人給你帶來的,你把憤恨發洩到他們身上啊!你一直盯著我們做什麼?!”
“所以我拿他們當祭品!我前一世已經殺了他們所有人!”
“傷害你的人讓你耿耿於懷,那戚溶月呢?她究竟為什麼讓你憤恨?”
九王爺聽到這個問題,竟然笑了,笑得格外輕松:“她太美好了……她怎麼能得到了我所有嚮往的東西?她彷彿和日月同輝,我見不得這樣的人……
“也是她……她毀了我的祭奠和儀式!我連我的父母妻兒手足兄弟都殺了,我還殺了那麼多人,我鋪墊了那麼久,都讓她毀了!都怪她!
“好在我還是成功地回到了四歲,只是沒能剛剛重生就具有神力。可我有腦子,這一回,是我知道她所有的破綻,所以我殺了她。”
時令妤聽到她最為珍惜的公主,竟然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被人算計,當即憤恨不已,提劍攻擊過來:“你這畜生,死不足惜!”
季景鴻也怒吼著,舉著關刀而來,十字刀劈砍。
江岑溪身體旋轉,在九王爺抵擋二人攻擊時,用拂塵抽在了九王爺的臉上,如同響亮的一巴掌:“你惡事做盡,被人阻止,反而記恨上了這個人?”
“都是要殺的……”九王爺這般回答,“不然等我這一世的籌備,也被你們幾個人攪和了嗎?這叫防患於未然。”
江岑溪施展出法術,鐵鏈拔地而起,可只能困住九王爺一瞬。
有這一瞬,也讓時令妤的長劍順利地刺入了九王爺的胸膛。
九王爺回身便是一掌,將時令妤掀飛出去。
時令妤纖細柔弱的身體重重地落地,吐出一口血後暈厥過去。
季景鴻無暇顧及,仍舊步步緊逼,成就了一個形勢,讓江岑溪成功地在九王爺心口轟出一掌,雷電之力在他的心口位置炸裂,讓九王爺的身形震顫。
邱白在適當的時間將時令妤扶到了一邊,施法讓時令妤回到畫卷中。
接著她躲到了結界最邊緣。
安顏卿和安鶴眠的咒法已成,對場地喝道:“躲開!”
季景鴻最擅長聽從命令,立即躲到了一邊,關刀撐地,捂著心口的位置,顯然是身受重傷,情況也不太樂觀。
咒法已成,留在陣中都會被吞噬。
九王爺像是不肯放過江岑溪,持續與江岑溪纏鬥,讓江岑溪無法離開陣法中心。
邱白甩出鞭子纏住了江岑溪的腰,強行將江岑溪拽了出來。
江岑溪出來的瞬間,咒法將九王爺包圍,九王爺似乎想要掙紮,卻無能為力,被咒法折磨得發出一陣怒吼:“又是你們……又是你們!!!”
柳淞叫來了謝年。
謝年正在破解護身法瘴,卻見到九王爺的身體開始出現損傷,且有了轉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