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甲又會迷惑旁人,又在暗示路徑?”江岑溪低聲問道。
“它只引導懂偃甲的人。”
“這麼說……肖沐言不懂偃甲嗎?”
“如果你是隨躍,你會將自己的看家本領,教給自家主子尚未成親的夫婿嗎?尤其是有些小聰明的。”
隨躍本身是宦官,要確保自己的貼心,還有自己的用處。
如果自己的本事誰都會,他在戚溶月身邊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這本事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李承瑞靠著執念也只能看破偃甲,進行維修,卻做不出來。
李承瑞在此刻調整了一下身體,冷哼了一聲:“哼,這裡又濕又暗,討厭死了。”
聽著李承瑞用嬌嗔的語調說出這句話,江岑溪一陣別扭,對他招了招手,打算叮囑執念一番。
誰知李承瑞第一次拒絕了她:“自己都沒管好呢,少管老孃。”
“……”江岑溪難以置信地看向李承瑞,許久才問,“安顏卿?”
“李承瑞。”
顯然此刻不是安顏卿的執唸作祟,但卻是被安顏卿執念影響了言行,不能自控的李承瑞。
江岑溪只覺得眼前一黑。
看到江岑溪絕望的模樣,李承瑞反倒不願意了:“怎麼,礙了你的眼了?你還嫌棄上了?”
“少得寸進尺,別逼我在這麼束手束腳的地方揍你。”
“呵。”李承瑞冷笑了一聲,“我也算得上風流倜儻,怎麼就讓你嫌棄了?莫要不識好歹,老孃願意多看你一眼,都是你的榮幸。”
“嘖。”江岑溪最終還是握住了自己的拂塵,“今兒我不打死你,我道心得毀!”
李向漁在移動都艱難的空間裡,還要努力拉架:“小仙師息怒,他也是身不由己。”
劉喜一邊幫忙劃船,一邊疑惑:“怎麼了?不是……我……我得幫哪邊啊?”
按理說,他得幫著李承瑞,可是他又發自肺腑地覺得,李承瑞現在的狀態屬實該打。
李向漁兇了一句:“你忙你的。”
黃小哥問了一句:“他鬼上身了?”
驚恐得已經有了跳水逃走的沖動。
劉喜回答他:“沒,他間接性地發瘋,習慣就好。”
這邊劉喜和黃小哥繼續劃船。
江岑溪和李承瑞已經過了兩招。
李向漁狼狽拉架時,還因為抬頭被磕了一下,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還安靜的小船,霎時間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