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豹眼派來的人也不願意就此成為妖獸們的食物,曾經奮力反抗過。
不過兩方都損傷慘重,最可怕的是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爪子,正在攻擊結界,似乎想要從那狹窄的結界縫隙中鑽進來。
神姥姥看到那巨大的身體,腳步虛浮,險些暈過去。
這兇獸的品階怕是在結界內都是屈指可數的,若是將放它進來,人世間將會生靈塗炭。
他們不敢再怠慢,有人負責殺死殘存的妖獸,神姥姥等人則是站定位置,加固結界,減緩那兇獸破開結界的速度,爭取一線生機。
他們都知道,他們能力有限,維護的速度怕是追不上兇獸破壞的速度。
在那兇獸破開結界的一瞬間,他們都會被兇獸殺死,甚至沒有逃生的餘地。
可是他們不能離開,只要此刻他們能夠做到他們能做的極致,便算是不辱使命。
在他們苦苦支撐,眼看著縫隙越來越大時,那兇獸竟然暫時停止了破壞的舉動,似乎是在應付結界內的什麼事情。
見此情景,他們抓緊機會,加了兩成法力再次努力施法。
這時他們卻看到一個人俯下身從結界內探進頭來。
他有著一張美麗到近乎妖孽的臉,身上穿著層層疊疊,花花綠綠的衣服也不顯得滑稽。
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誰,在救江岑溪他們出來時,他們曾在鏡面裡見過這個男人。
那人看到這樣的場面,居然還是極為燦爛的笑臉,對他們吹了一聲口哨,接著客氣地問:“能給我一個像樣的武器嗎,這東西有點難殺。”
他們終於明白,剛才短暫拖住那高階兇獸的人是江扶厭。
他們也有片刻的慌張,畢竟事出緊急,他們帶的東西不多。
一名正在獵殺兇獸的男子跑過去,朝他丟去一把闊刀,問道:“這個你可能用?”
江扶厭接住了闊刀,託在手中看了看,很是喜悅:“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的兵器了。”
他說著對那男人笑得更加明媚:“謝了!”
明明都是男人,那男人都被江扶厭的笑容晃了眼。
果然過分美麗的臉,視覺沖擊是不分性別的。
江扶厭手持闊刀,很快和兇獸戰成一團。
他們在山澗中努力維持結界,都能夠感受到戰鬥的餘波。
這個年輕的男人實力強悍得有些可怕,這種高階妖獸,就算是神姥姥和陵霄派大師兄這種輩分的人見到,都需要周旋上一番,還不一定會佔據上風,拼的不過是哪一方出現失誤。
這男人獨自一人就能與之周旋,所有人都能理解他是如何在結界內活下來的。
“如果吾沒記錯,那芳香骨是令妹吧?”高階兇獸修煉千萬年,已經能夠人語,此刻竟然有閑暇和江扶厭聊天,眼神輕蔑地睨著這個渺小的人類。
就算他真的暫時攔住了它,它也未曾將這個螻蟻放在眼中。
“是誰無所謂,我早就沒有親人了。”江扶厭手中攻擊不停,“你這龜縮的東西是真能藏,我聽說你們的計劃後就知道,我終於可以等到你出洞了。”
在江扶厭得知有人以芳香骨做誘餌,想和這些畜生做交易時,他便意識到,他一直在等的機會到了。
他這人有點小聰明,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
所以那一日參與了襲擊的妖獸,他一個都不準備放過,讓人羨慕的記憶也全被他用來記仇了。
這些妖獸已經到了高階,有了靈智,知曉他已經長大,且實力強悍,一直留在結界內複仇,便藏了起來。